穿封狂顿时眼中射出一股寒光,冷冷吼道:“东郭鸢,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今日我必要取你首级!”
东郭鸢从大军之中大马金刀地骑着战马走了出来,威风凛凛,倏地抖眉,呵呵笑道:“你谁呀?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不过,今日有药翀得意弟子奔水一刀和詹、杨二位大侠替你陪葬,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说着,双目已锁定在了奔水一刀的大刀之上,旋即又发出一阵得意忘形的狂笑,看那情形,他似也没有认出穿封狂的身份,他单手一扬,后面的大股楚军已一拥而上。
龙且扬眉,在一旁也是狂傲已极!
穿封狂背负着李帆的尸体,顿时扬剑轻狂,势如破竹,漫空之中,已然剑气森森,寒光一片,貌似托着李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
眼下大军压境,在他的快剑之下,秒出十剑,楚军列队之中,已然成片糜没,他怪招层出不穷,似有无穷花样用之不尽,一把凛霜,舞得跟一阵旋风似的!
奔水一刀手中的奔月,加上他心狠手辣的手段,那份畅快淋漓,更显出了快刀的陵劲淬砺,实是新发于硎,让人心生胆寒!
詹天扬和杨不凡二人,一身盖世神功,也在这里淋漓尽致地得以施展开来,詹天扬拿枪,杨不凡握刀,在大批楚军之中,也是杀得痛快淋漓!
四人凭着盖世绝学,再次突出重围,已杀到了城中央!
这里,更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季布、虞子期已带齐人马在此守候多时,而此刻龙且和东郭鸢的余军已从后面紧逼了过来,四人顿时是四面楚歌,濒临危境!
东郭鸢在后面哈哈笑道:“尔等如此负隅顽抗,冥顽不灵,今日这荥阳城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龙且也踏马上前,冷冷笑道:“李陌然,你背上所负寒骨,可是那老将士李帆的尸体?”
穿封狂转过头去,冷眼斜视了一眼龙且道:“他可是一位让人敬畏的大英雄!”
龙且冷笑道:“这个李帆,吃着咱楚军的粮食,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实是吃里扒外,罪该万死,还有你李陌然,你不也是楚营的人么?为何要冒死救这两个贼寇?若非你打听牢营露出了马脚,让我的心腹顺藤摸瓜,识破了你劫牢的动机,恐怕这二人已被尔等悄无声息地救了出去,这就叫欲盖弥彰,俗话说得好,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即便你再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逃不出我龙且的五指山!”
穿封狂冷冷笑道:“所谓英雄惜英雄,我李陌然念他们都是鼎鼎大名的英雄,所以即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将他门救出这牢营去!”
龙且仰天笑道:“黄口小儿,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把这楚营当做是什么地方了?这可是打江山、打天下的楚军大营,岂容你们几个害群之马胡作非为?”
穿封狂冷冷地道:“李帆将士是谁所杀?”
他斜着身子,向着龙且等人指了一指!
龙且笑道:“你这有些恶人先告状了吧?他和你在一起,莫非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穿封狂道:“他一直守在牢营大门外,当我救出二位哥哥之时,他已经死了,而且浑身不带任何伤痕!”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龙且奇道:“当得知尔等劫牢,我们便一直在此坐等贼出,并未离开半步,也不曾见得有人出入,这可就有些离奇古怪了!”
穿封狂冷哼一声,说道:“你的话我信了,能让李帆将士死于无形,尔等根本也无人可以做到!”
龙且见对方小觑了自己的本事,不由大怒,从吼间沉沉挤出俩字:“拿下!”
随着手中云巅枪一挥,已然令下,顿时四周雷动,八方楚军,朝着四人,齐齐挥枪而上!
四人顿时又开始痛快地杀将起来,面对成千上万的楚军,他们毫无畏惧之色,抱着必死的决心,反倒越杀越烈!
穿封狂带着对楚军的深仇大恨,将手中凛霜舞动开来,快迅如风,势如奔马,那份痛杀的畅快,貌似越杀越起劲!
可奔水一刀在砍杀的同时,目光游荡,神情不属,貌似在寻找什么脱逃的机会一般,尽往楚军势力薄弱的地方砍杀而去!
詹天扬和杨不凡二位大侠,自是在不遗余力地和楚军做拼死一搏!
一旁指挥观战的龙且和东郭鸢二人,见四人所向披靡,势不可挡,瞬间已是血流成河,不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龙且扭过头去,斜视着战场道:“东郭将军的箭法在营里一向是名列前茅,眼下可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