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霄叹道:“不为别的,只为和段掌门之间的手足之情,而今宁某斗胆将二派合一,为了缅怀段兄,他所创下的基业,无论如何也得跟他续存下去!”
穿封狂真是敬佩得紧,肃然起敬地道:“宁掌门和段掌门之间,真是情逾骨肉,你能为他如此抛家舍业,实是大义凛然,义薄云天,真让晚生相形失色,想那段掌门若是在天有灵,也定能含笑九泉之下了!”
宁云霄喟叹道:“我与段掌门之间,虽存有一些间隙,可一直都是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
穿封狂对这份谊切苔岑,刎颈之交,实是艳羡得五体投地,因为,他想到了无时无刻不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结拜大哥东郭鸢,相形之下,岂能同日而语?
他神色不觉掠过一股凄意,而后笑道:“不知宁掌门伤势是否有所好转?”
说着,已从怀囊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宁云霄道:“赶紧服下它吧,这药丸有阵痛止血之奇效,一般轻伤很快就会恢复无恙的!”
宁云霄感激之色难掩,伸手接过药丸便吞服了下去,还别说,服下药丸之后,浑身伤痛立即减缓了不少。
他不由喜形于色地道:“英雄所赠,真是灵丹妙药,服下之后,这浑身皮囊,感觉已无大碍,眼下,老夫甚是担忧乂儿的安危,我们不妨赶紧设法去救她吧!”
穿封狂突地哈哈笑道:“宁掌门就不必再为此事劳心费神了,宁乂姑娘之事,已经安置亭当,你且安心养伤便是!”
宁云霄神色一愣,不解地道:“李英雄此话怎讲?宁某愚钝,还请明示!”
穿封狂舒了口气,一气畅谈,已将苏灵童和陈墨涵所述之事向宁云霄细说了一遍,宁云霄听毕,当下大喜,感慨万千地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宁云霄已抱着倾覆之心前来施救,没想到这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穿封狂笑道:“而今宁掌门您正在重振门楣,不妨就安心回去创派建业吧,一有宁乂姑娘的任何消息,我便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宁云霄感激涕零,感动万分地道:“李英雄为我们宁家不惜代价,任劳任怨,我宁某真是感激不尽,即便来世做牛做马,宁某也当报答李英雄的大恩大德!”
说着,已向着穿封狂深深鞠躬致谢!
穿封狂忙上前搀扶道:“宁掌门何须如此?这般岂不折煞了晚生?江湖水深,本应相互帮衬!”
宁云霄站直身子,朗朗说道:“李英雄武功盖世,虚怀若谷,实令宁某鞭不及腹。”
微微一顿,又寻思着道:”这次我在返程的途中,发现了奔水一刀,他和那‘齐五狼’在一起,几人鬼鬼祟祟,勾结一处,定没有什么好事!”
穿封狂奇道:“齐五狼?那不是齐国的‘毒五狼’吗?这五人皆非善类,个个身怀绝技,而今来到中原武林,岂不掀起轩然大波?”
宁云霄道:“这齐五狼,曾是齐国田横的部下,因五人行为不端,多次跟田横背道而驰,所以被田横赶出了大营,而今凭借五人个人之力,已独霸一方,眼下在黄河以岸活动频繁,而今再加上奔水一刀这把好手,六人合力,不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才怪!”
穿封狂道:“江湖之大,什么人都能遇见,或许齐五狼的出现,还会引出韩国‘三不尊’的介入,这些都是魑魅魍魉,所以有很多事情,单凭我们个人之力,实是无法遏制事态的发展,看来那齐五狼还不知道奔水一刀手中所握的乃是万人觊觎的奔月宝刀,若是知道了,奔水一刀岂不是与狼共舞吗?”
宁云霄叹道:“李英雄说的极是,江湖繁事,我们也是无力回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穿封狂道:“宁掌门身上有伤,不如先去广武客栈修养一段时日再走吧!”
宁云霄笑道:“你也是寄人篱下,怎好一再打扰,再说吃了你给的灵丹之后,身子骨感觉也好了很多,宁某就此告别了,李英雄定要多多保重!”
方欲转身,穿封狂突然叫道:“宁掌门且慢!”
宁云霄转身笑道:“未知李英雄还有何指教?”
穿封狂想了想道:“指教不敢,只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云霄笑道:“李英雄但说无妨!”
穿封狂道:“我见到念抚掌门了!”
宁云霄大喜,问道:“你是说玉念抚?她在哪里?”
穿封狂叹声说道:“她已经走了,方走不久,若不是被易笑邪缠住你们,你们恐怕不会错过相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