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仙谷的洞厅之中,已有少许家丁开始早早地运作起来,将整个厅中打整得窗明几净,有条不紊!
东方的太阳慢慢地爬上了山头,入仙谷里的宾客已开始纷至沓来!
此刻。
在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穿封狂,早已分不清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自昨晚在洞中听到那一声“昂昂”的怪叫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延着石洞慢慢四处寻找,苦觅不到洞的出口,深感疲惫不堪,不觉已倚着一个角落昏昏然睡了过去!
时近当午。
祁善带着左右护使和一群家丁,在入仙谷的大门口处,见宾客四方来贺,实有些应急不暇,高兴万分,什么牛头马面,三教九流的人都已纷纷聚来。
看来,这人平时的交际还是不容小觑的!
洞厅之中,已然济济一堂,座无虚席,祁善心内不由暗自窃喜不已!
祁善穿着一身红袍,中气十足,看上去喜气洋洋,一副新郎的装束,看起来比昨日里倒是年轻了好几个年头!
他坐在正堂上位的一把交椅之上,显得红光满面,朗朗笑道:“今日乃我祁善大喜之日,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前来道贺,实是我祁善平生之幸,各位打多都是不远千里而来,想必也饿极了吧,可我那新娘子倔拧得很,非要等到她娘家人来了才肯出来拜堂成亲,各位不妨先行入席,吃饱喝足了再来验证我们的美事如何?”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呵呵笑道:“祁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祁善定色一看,惊喜交加地道:“没想到鼎鼎有名的韩国‘三不尊’也不远千里来到我这不毛之地,我小小入仙谷,实是蓬荜生辉!”
说毕,不由哈哈大笑不止!
韩国三不尊三人站立一旁,面泛傲色,没再言语!
有五人跳出,其中一人呵呵笑道:“祁兄,可还记得我们兄弟五人?”
祁善顿时止住笑意,朝五人看了看,似大出所料,突又笑道:“哎呀,没想到齐五狼也来了,看来今日我这入仙谷中,真是英豪齐聚,祁某真是受宠若惊!”
他面色微敛,默想道:“传闻那奔水一刀不是和他们几人一起么?”
说着,便举目四处望了一望,见得齐五狼背后的人群中,果然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后生,那人不正是奔水一刀吗?
他眼中掠过一股邪笑,瞬间又朗朗笑道:“各位豪杰,今日我祁善招待不周,望多多海涵,你们都请入席,新娘的娘家人应该就快到了!”
话音刚落。
门外一位七旬老人突地弹射而来,他衣着朴素,手持一柄铁拐,那铁拐看去足有七八十斤的模样,他飘飘落在人群当中,冷眉怒目,向着祁善提杖一指,破口骂道:“你这畜生,如今我女儿生死未卜,你竟又要纳妾入门,这成何体统?”
祁善一看来人,顿时恼怒,该是碍于人多势众,故又对着老头缓和了一些口吻道:“按理,我任该叫你一声老丈人,可你女儿早在八年前便已失踪,已时隔多年,做女婿的续弦,你当为我庆幸才是,怎么一来就如此横眉冷目?这岂不大煞风景吗?”
众人顿时满头雾水,都在下面议论纷纷起来!
老头冷哼一声,又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到底将我女儿弄哪儿去了?她失踪这么多年也就罢了,可如今你若想再娶,那便不成,除非你将我女儿交出来,即便是死了,也得死要见尸,不然,今日这婚礼现场,我毕彧卿定给你闹得鸡犬不宁!”
一人跨出,对着老头说道:“老人家,你这不是难为了祁善谷主么?既然……!”
毕彧卿朝他略一斜视,冷冷吼道:“你是何方小儿?竟敢在此多管闲事?”
那人不屑地道:“老人家,在下乃范剑,拜华山门下,而今路过此地,听说祁谷主大婚在即,所以就前来凑个热闹!”
毕彧卿冷哼两声,厉声说道:“华山乃名门正派,没想到也来这穷山恶水之间凑这个热闹,未免也太屈驾了吧!”
话音方毕,洞外有两条人影倏地弹射而至,怒目汹汹,轻轻然落在大堂中央,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各位江湖豪杰,我兄弟二人乃毕云和毕震,是祁善的两位舅子,今日这婚礼,我看是大可不必再续了!”
说话之人乃毕彧卿的二儿子毕云!
毕彧卿见两个儿子到来,更是肆无忌惮,跨步挨近过去!
毕震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