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伸手接过长剑,“扑通”跪倒在地,对着常天剑便是三拜,而后起身,疾驰而去!
常天剑不由地长叹数声,轻轻摇晃着头,面色露出几丝烦懑,这可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杞人忧天,独坐愁城!
穿封狂离开入仙居后,显得心事重重,径直望原路一路疾奔,不觉又到了起初被野狼攻击的洼地里,这两日经历的种种生死磨难,都还历历在目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脑中快闪出一遍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浑身上下,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触景生情,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喟叹!
他恨极了这片洼地,想起那些狼群,貌似还在眼前一般,昨日的情形,仍是让他不寒而栗。
他疾步走下山去,来到了入仙谷中,这里已经完全恢复了静谧的状态!
他绕着四周转了一转,阒似无人,心里不由一阵怪骇!
入仙谷的上上下下,少说也该有上百号人,今日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清风雅静呢?
穿封狂有些不甘,更觉不解,觉得这里头定有蹊跷,暗藏玄机,便延着一个洞口直往里走。
洞里静悄悄的,每个拐弯处都还点有蜡烛,可见这里的人并没有离开多久,穿封狂一路小心翼翼,挨着墙壁慢慢向前移着步子!
他曾在这里吃过大亏,所以每行一步,都显得谨小慎微,以免重蹈覆辙!
他走过几个弯道,那边尽头已经没有了蜡烛的亮光,脚下若隐若现的几滴血迹,顿上他大惊失色!
穿封狂缓缓抽出了常天剑给他的那柄宝剑,感觉恰称其手,轻重适宜,那柄剑的剑峰在微弱的亮光下映出一股慑人的光芒,显得剑气森森,寒气逼人,看上去那也是一柄上等的珍藏宝剑!
走出不远,洞内越走越黑,在那边角落处,倏地跳起一物,直奔穿封狂的方位一扑而来。
洞内太过阴暗,穿封狂根本没法看清楚向自己扑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眼下戒备顿生,当即将剑向前一递,只听得“嚓”的一声脆响,他的长剑,已刺向了那个扑来的庞然大物!
那东西身形庞大,一扑之下,几乎将整个洞都遮得严严实实,穿封狂在黑暗中顺势一剑划了过去,已将那东西的肚子给剖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那庞然大物嘴里发出一阵咆哮,“噗通”一声扑倒一边,再也支撑不起来了!
那边的蜡烛已经渐渐开始熄灭,洞内面临伸手不见五指的景象,穿封狂见那怪物被自己刺中,立即警觉地跨了过去,警惕地蹲下去一阵细看,那东西的头部还是一片血红,整个头部,几乎没有一块完肤!
那东西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穿封狂看,嘴里发出细微的怪叫,貌似对穿封狂并无恶意!
穿封狂听到它发出的声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看那熟悉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这东西不是那头在独狼荡救中了自己一命的那只仙兽吗?
穿封狂真是如同晴天霹雳,当即扔下手中的快剑,抓耳挠腮,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心在滴血,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双眼热泪盈眶,双膝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噗通”一声,已跪倒在了那只仙兽的面前!
那只仙兽双眼已失去了犀利的光芒,一眨一眨地貌似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穿封狂看着它那头破血流的模样,心里不禁发出一阵揪痛,它头部的伤,血肉模糊,可都是为了救自己而弄成这样的,在独狼荡的洼地之中,它若不去撞倒那棵古树,自己恐怕早已被困死在了那片烂泥之中!
仙兽迷茫而痛苦的眼神,让穿封狂痛心万分,他不竟哀声说道:“仙兽兄,实在是对不起啊,没想到你舍生忘死的救了我一命,竟还被我所伤!”
那仙兽一动不动,眼神凄厉,嘴里只发出一阵低微的叫声!
它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肚子被穿封狂一剑之下,破开了膛,那鲜血已顺着地面流去老远,更让人痛心的是它头部的伤,有几处伤得严重的地方,白骨还露在外头,整个头部,多处都已经骨肉粉碎!
穿封狂真是无计可施,心痛得眼泪直往外冒,他很后悔自己的鲁莽灭裂,若是自己看清楚了,事情怎么可能会落到这般天地?
其实,仙兽撞断了那棵古树之后,那头部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模样,浑身上下皆被鲜血给浸泡着,在暗淡的灯光下,突然看来这么一个先血淋淋的怪物向着自己一扑而来,换着是谁,也会本能地出招自救!
穿封狂怎么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