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护卫煞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他们这是吓的,他们顾不上哀嚎的公子小姐,走到黄添仁的身旁蹲下身试了试他的鼻息,既没有进气也没有出去,显然已经死透。其实以他们后天大成的实力,在他们感知里黄添仁早已经死透了,只是他们还抱有希冀。
现在是避无可避的局面,他俩反而坦然了,看了对方一眼,长期的配合的默契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和打算。他们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来,也不管那些呆愣在一旁的少爷小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跑了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不跑肯定是活不了的。
只见他俩一个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即便是在三楼对于后天大成的高手不是什么障碍,轻巧的落地发出的声音也只是比一般人走路的声音大一点而已。他俩面色如常的从大门口走了出去,守卫见了也没有询问,更没有上前阻拦。他俩长期跟随在黄少身边,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守卫认识他们。
都知道黄少不好惹,能不跟他们接触他们都尽量不接触,免得触霉头导致身败名裂乃至于身死道消。俩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天青阁,很快就消失在月夜里。
三楼一声接一声的异响震得二楼的人不能安心吃饭,一而再传来的声响,定力好的也在快速的扒拉着饭菜,喝完杯中酒,匆匆撤离了。林铭也是,喝酒的兴致被打没了,他一口喝下剩余的酒,然后快速对付起眼前精致的菜肴。林铭跟在另一个客人后面,前后脚离开了天青阁,心中暗叹白瞎了那么好的酒和景色。
掌柜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带笑容,问心无愧的收取应收的钱,毫不在意你用餐的不愉快。对于三楼的动静装作没有听见,眼睁睁的看着二楼的客人匆匆离去。至于二楼的其他包间听说了是在黄添仁在搞事,也是大门紧闭,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静静等待暴风骤雨的过去。
“陈家的那个庶长子也太自以为是了,不就是去那边杀了几个楚蛮子,自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以前黄少怎么修理他的,他都忘了,军功又能怎么样,庶出就是庶出,真是不长脑子。裴运够厉害了吧,为裴家出尽风头,最后还不是要去看城门。人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也有不惧怕黄添仁的在高谈阔论道。
“陈少,不好意思,不是有意要针对你陈家,你才是陈家,他陈孟阳只是顶个长子的名头而已。”那人说完还不忘点一下坐在末位的全程黑着脸的陈家嫡长子陈博也。虽然都属于庆阳的十大家族,但家族间也是要分出高低贵贱的。
陈家在十大家族是最末尾的存在,因此只有陪在末尾的份。说话的是与黄家并驾齐驱的吴家的少爷,两家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乎。这也是吴少爷敢在大家都风声鹤唳的时候,还敢高声评论的重要依仗。
“不要说他,他跟我陈家无关,私自跑去南边家父就很不高兴了,今晚这么一闹,被赶出家已经不远了。”陈博也淡淡道,就好像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一样,丝毫不在意被欺负的是他同父异母的骨肉至亲。
陈孟阳是家中小妾所生,之比陈博只大了十天,就因为十天差距,陈孟阳抢走了属于他的长子,两人的仇恨就这么结下了。长大后就愈演愈烈了,陈孟阳自小聪明伶俐,诗词武功都将生性顽劣的陈博也远远的甩在后面。兄弟俩的鲜明对比,以及尊卑观念的影响,冲突在所难免,在一次激烈冲突后,家族彻底放弃了陈孟阳,嫡出就是嫡出无可替代。
从此陈孟阳一蹶不振,流连花丛,诗词武功再无寸进,都停留在十四岁,秀才和后天小成的修为都是如此。陈家老爷恨铁不成钢,但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哈,不说也罢,吃菜吃菜,来走一个。”吴家大少说到,他顽劣归顽劣,但他并不像黄添仁那个疯子一样动不动就打人骂人,相比起来,他可以说是一个谦谦君子,少爷界的楷模标杆了。
过了好一会,掌柜的没有听到楼上的响声停止了,只有不断的哀嚎声传来,他知道他出场的时间到了,也是收钱的时候,这个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黄添仁疯起来壕无人性,但对于损毁的物品赔偿一点都不小气,一般天青阁说多少,黄少都不二话。
掌柜笑容满面的上楼去,来到所在包间门口,他深呼一口气,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孔,他微微的蹙眉,心想不要搞出人命就好,流点血没有什么,反正黄家有的是钱,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掌柜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只有时不时传出的哀嚎声告诉他里面还有人。他又一连敲了两次,还是没有人来开门。他心中暗道不会出事了吧,不过一想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