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府看中的是功绩,金币嘛,每年从薪水里扣除十个,十年也就扣回来了,要是有人问,功绩给了,金币没还完,自己战死了怎么吧?相信宗门,相信镇守府,全免是必须的,每月还会按照每个孩子十银的抚恤金给你,直到孩子十六岁成年,当然,你也可以直接领取三百金币的房钱,加上每个孩子五十金的抚养费,直接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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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成媳妇去厨房忙活了一阵,端着一个小托盘出来,看到雷成还坐在那里,嗔怪道:“怎么不去睡会,发什么呆呢。”看着媳妇将一大碗肉粥和两个包子,两碟子咸菜一一放在桌上,突然说了一句:“今年过年不回莼川县了。就在这里过年,你觉得怎么样?”雷成媳妇呆了一下,抱着托盘坐下来,关切的问道:“咱们每年都回家过年的啊,今年出了什么事吗?”雷成喝了一大口粥,咬了一口包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想今年过年留下来,过年的这段时间事情不会轻松了。”雷成媳妇急了,你还要命不要命,你看看你,都是筑基巅峰了,才五十五岁的人,两边鬓角都隐隐发白,脸上也苍老许多,你看看隔壁郭捕头,不过是个筑基六阶,人家过得多么滋润啊,一天到晚红光满面的,悠闲自在的。
看着媳妇就要出嘴的一大堆叨叨叨,雷成摆摆手,轻轻说道:“年后可能有个机会,我听说这次非要把我弄回来,是司首亲自挑选的,一共挑选了十个人,都是跟我一样的资深老捕头,我们四个分派了四城,还有六个安插在各个要害部门了。前几天跟王小六,就是五年前跟着我的那个王小六,老来我们家蹭吃蹭喝的那个小子。你记得吗?”
雷成媳妇硬生生的将一大堆话憋了回去,好不难受,听到说王老六,想了想问道:“是不是那个猴精猴精的?个子不高,他筑基了?”雷成点点头:“就是他,三年前就筑基了,我这才知道是王主事的亲侄子,现在在清吏所做个一等捕快,他跟我说,省里给武安府缉捕司额外给了一个三等从事的名额,阿织,你是知道的,从事不比捕头,捕头没有限制,有多少都可以,但是从事算是官了,府里多少从事那是有定数的,别人不走,你就升不上去。小六偷偷跟我说,让我最近努力一点,我们十个人就是上面考察的对象,谁表现的好,入了主事们的法眼,谁就可能做这个从事。我得拼一把啊,老大十九岁了,才炼气一重,以后就算能筑基也要到三十以后了,府院最多呆到三十五岁,我要是从事,老大以后的路就好走一点啊。”
罗织心疼的握住丈夫的手,每年就靠过年这八九天休息一下,缓冲一下,今年又不比往年,从丈夫隔三差五半夜被叫走就知道现在街面上不安宁,这样下去,丈夫怎么承受得了,可是那是从事啊,捕头说起来好听,按照前朝的规矩也好,按照宗门的规矩也好,毕竟是底层,从事就算是官了,身份地位那是大大不同了呢。
雷成的顶头上司叫葛伟田,是南城所总捕头,挂三等从事,管着南城四个一等捕头,手下捕快也有四百多人,他们上面是缉捕司治安处,跟雷成原来在的缉私处是平等的。葛伟田看到雷成进来,起身摇头道:“老雷,这要辛苦你了,刚才莫头把我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说是最近街面上血案太多了,再抓不到人,就要咱们好看了。”雷成苦笑道:“葛头,我这事情太多了啊,手上还有几十件呢。”葛伟田拍拍他肩膀:“老雷,这次是我来负责,别的案子我交代给他们三个去做,你那组就跟着我,咱们一起商量着来。咱们两个啊,这段时间就专门盯着这事,别的都别管。娘的,我就不信了,咱们就治不好这个南城。”
治安处是缉捕司的重头,人最多,光是府城就有一千人,加上其余七县每县还有五十人,总共有一千三百余人,负责打击毒药丸的缉私处是整编五百人,再有就是总部有三百人。其实武安府也超过千万人,七个县每个都有百万之上,府城直辖也有三百万人,这点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县里,缉捕司的实力相当薄弱,即便加上县镇守府百人也只有一百五十人,基本上每人都管着近万人,所以县城之外的地区基本上就靠村老和当地土豪管理了,只要不出大乱子,县里是不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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