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见没人追来,靠着墙喘息了好一阵子,自己从小学戏,却从来没有演过贼,这下子好了,居然做了一次贼的同伙,卓家村已经喧闹起来,镇子上全是点着火把的人,花容稳了稳情绪,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巷子口又觉得不太好,退回去,换了一身洁白的书生服饰,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跳到隔壁客栈的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伙庄丁拦住他,喝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花容笑道:“这不是起个早床赶路么?要不怎么能赶到府城吃晚饭呢。”一个脑门上贴着膏药的庄丁冷笑一声:“祠堂刚进了贼,你就想走,我看是心虚吧。”花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开手说道:“真是好玩,我居然会被当做贼。有我这么帅的贼吗?”为首的庄丁一脚踹在膏药庄丁屁股上:“丫的别跟我丢人了,你见过贼穿白衣服?这位公子,得罪了,咱们祠堂进了贼,所以老太爷说暂时不能放人走,要不您回去休息休息?”花容不悦的说道:“这家烂客栈本来就没有房,我和一伙人在厅里趴了一夜,好容易熬到四点,想着早点回去,现在你们跟我说不能走?”为首庄丁见他器宇不凡,赔笑道:“公子原谅一点,天亮就可以走了。”
膏药庄丁爬起来一路嘟囔:“谁说长的好看就不是贼,谁说穿白衣服就不是贼。”这伙庄丁主要就是在这一带巡逻,客栈里他们是刚刚去了的,没啥动静,大堂里确实有些人趴着,卓家村没有赶客的道理,所以不可能一间一间敲开来搜,也不可能一人一人的盘查,关键是他们也没有跟贼照过面,哪里知道谁是贼,但是这个帅气的公子肯定不是了,一眼看上去就有好感,即使生气也不会气急败坏,一看就是好人。
捱到天亮,花容柔声说道:“小二哥,给我来碗粥,来两个小菜,再来十个包子,呵呵,你误会了,我今天想要赶路,对对,打包六个吧。”小二麻利的将早饭送来,花容摸出三十文钱给了他,笑道:“昨天晚间找你借了一碗水,多的算是给你个人的吧。”
小二喜滋滋的说道:“一碗水不值啥,嘿,多谢客人了。”里面的客人也相继开始爬起来吃早饭,卓佳略略有些疲惫,昨晚折腾了一夜,老太爷在祠堂里哭喊半天,说是对不起祖宗,让祖宗受到惊扰了什么的,其实清点来清点去,就是掉了几本祖先的着作。非逼着大家出来找,说是就是一户一户的搜也得找到。走进客栈,小二迎上去问道:“卓公子,这是?”昨夜是闹哄哄了一会,但是对居民客栈的影响并不大,所以小二也不晓得什么情况。
卓佳看了一眼正在进餐的诸人,问道:“没有陌生人进来吧?”小二心道,我哪里看到有什么人,可不能让老板知道我昨夜睡着了,拍着胸脯说道:“没有,我一个晚上都没睡,要是有人来,我肯定在知道。”小二跟着卓佳走了两圈,问了三四个人,那都是昨晚下午就来了的,相互之间是都有印象。轮到花容,小二笑道:“这位客人昨傍晚就来了,晚上还找我要了一碗水呢。”花容起身,微微行礼,卓佳也是在县院里混过的人,知晓一些礼节,这人一看就是大家子弟,也行礼问道:“兄台从哪里来?”花容笑道:“我家住在黄祥府,素来对古籍古物有些兴趣,听说靠近界林的地方有许多延绵千年的家族,所以一路寻访而来,到了贵村,看见这古风的建筑群,甚是感兴趣,尤其是贵村的祠堂,实在让人见猎心喜,可惜不像那边张家祠堂一样可以参观瞻仰,喏,若是小生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就是这位大哥将我赶出来的。”
卓佳一回头,一个炼气期的子弟摸摸头:“这一说好像是,昨上午是吧,下午你也去了?”花容盯了一天,知道常有外地游客想要进祠堂都被赶走,叹口气说道:“是啊,下午想着给几文钱进去看看,这位小哥恼了,将我们赶走。”卓佳抱歉的说道:“祠堂是祖辈安灵之处,我家老爷子不愿外人打扰。”一旁一个干瘦的汉子突然说道:“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昨下午的时候,这个小哥还读出了你们祠堂外面那副门联,啧啧,好多字都不认识呢。”
卓佳走后,干瘦汉子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某家一见公子就有好感,不如聊上几句?”花容微微一笑,看到干瘦汉子手掌心写了燕离两个字,知道是燕离安排的高手到了。
卓家村折腾了整整一天,整个村子都有些疲倦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放开村门。花容走出客栈,趁着街上没有什么人,换上夜行衣,刚刚跳上祠堂院墙,拓跋健出现在身后,伸手拎住他的腰带,只是一闪就出现在祠堂中。
梅花找人换了院子里的青石,燕离两天没法修炼,跟着李茂元学了两天,这才将他送走,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