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礼单,发现徒宏远开府头一年的时候,人家还是送过一次年礼的,结果徒宏远回的礼一看就很敷衍,人家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会再厚着脸皮贴上来,因此之后便没了下文。
婉嫔娘家姓胡,她父亲当年官至四品,可惜从他之后,下一代就不成器,婉嫔的哥哥勉强考上了举人,之后就屡试不第,最终不得不在通州那边谋了个官职。从他开始,二十年过去了,胡家就只有两个秀才,一个童生,科举无望,不得不找了个书院教书为业。
大概这也是徒宏远不跟胡家多往来的缘故,毕竟,胡家如今在上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对徒宏远来说,可谓是毫无价值。胡家也是有风骨的,徒宏远既然不想认,他们就当没这回事,即便家里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也不曾想办法攀附上来,或者是在外头败坏徒宏远的名声。
顾晓叹道:“之前是王爷当家,我竟是不知道这些,如今想来,也是我的失职!”
说着,顾晓吩咐道:“胡家如今这个情况,年礼就准备得实惠一点!弄上两口猪,两头羊,一筐冻鱼,然后再准备几匹衣料,一半丝绸,一半松江布,再给一匣子银锞子,就当是给胡家小辈的压岁钱吧!送过去的时候低调一些,不要叫人注意到,免得回头叫人有什么联想!”
吴嬷嬷心领神会地答应下来,越是死人,越是不能叫人家名声被污,这会导致有心人质疑王府下一代的人品,所以,哪怕是为了徒嘉钰,也得将徒宏远装饰得花团锦簇!她沉吟了一番,决定找几个会说话的人去送礼,叫人家领娘娘的情,也不要在外传出别的什么话来。
“以后逢年过节的,胡家那边还要都走动起来!”顾晓叮嘱道,“咱们府上要走礼的人家多了,不怕多出一家来!”
“至于李家那边!”顾晓冷笑道,“就按照当年王爷给胡家的礼单,略减两成便是,胡家好歹还是官宦人家,哪能被李家越过去!若是他们嫌少,以后这走礼的事情,就交给侧太妃便是,毕竟,那也是侧太妃的娘家不是!”
“那宫里李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