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来,然后将一个崭新的贾珍推出去,这才能叫人信服。
首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荣国府,贾史氏听了,难免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珍哥儿一贯胡闹,他娘早该管管了,好在如今管起来也不迟!不过,他还没成亲呢,比个孩子也大不了几岁,也不能过于苛责了些!”
好话坏话都叫贾史氏说了,其他人嘴上说还是老太太你有见识,心里头却是撇嘴,你自个也没管得住自家儿子,说隔壁干什么!
倒是京中其他人家,对宁国府这般作为有些刮目相看!
之前瞧着贾珍那副德性,大家都觉得宁国公一世英名,都要被贾珍一番胡作非为化作流水,好在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如今贾珍还算年少,浪子回头还来得及。
平王府那边,顾晓听夏云说了那一日的事情,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贾珍若是真的能痛改前非,那倒真是一件好事,就怕徐氏在的时候老老实实,徐氏一走就故态复萌。
顾晓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贾敏那边却是暗自欣喜。
她之前不幸小产,很是将养了一阵子,只是小产伤身,按照大夫的说法,最好近几年都不要有孕。林家几代单传,纵然林如海对贾敏体贴备至,贾敏总不能跟林如海说,自己比子嗣重要吧!因此,之后,贾敏就亲自给林如海挑了几个好生养的姬妾。
林如海是这个时代标准的士大夫,嫡妻可以跟自己并肩而行,但也不反感姬妾的存在,不过在他眼里,侍妾就是个玩意罢了,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是替主母生的,别想着什么给侍妾自己抚养,都是要给嫡妻养着的。因此,贾敏既然安排了,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了下来。
贾敏面上贤惠,心里却是酸涩。她跟林如海感情深厚,自然不乐意容许他人来分享,只是却碍于子嗣的缘故,不得不如此,这般心情,无法与林如海言说,只能跟娘家人说。
她倒是跟张氏姑嫂情深,可是这等事情,她在张氏那里也开不了口。毕竟,张氏生了两个儿子,自个那位大哥屋里也是姬妾众多,如今与张氏也就是相敬如宾罢了。因此,她只能是跟贾史氏说,哪怕贾史氏其实很难给出指导性的建议,毕竟,做丈母娘的也不能跟女儿说,女婿断子绝孙有什么了不起,你只管顾着自个就是!只能是安抚女儿,即便姬妾先有了孩子,最终还是嫡出为重,叫贾敏仔细养好身体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贾史氏还是给了贾敏许多心理上的慰藉的,如今又住在京城,能够经常归省,贾敏对娘家自然愈发依赖,只是,对于娘家如今的情况,也是暗自担忧。
荣国府也就不说了,大房二房不和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贾史氏搞平衡搞得直接玩脱了,也就是表面上保持着老封君的风光。这也罢了,贾赦因着之前之事,俨然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而贾政呢,倒是读过几年书,偏生并无多少实干之才,又不谙世情,只解打躬作揖,终日臣坐,据说如今在工部俨然成了个吉祥物,大家有什么事情都绕开他,好在即便出了什么事,也用不着他承担责任。但是,他能一辈子如此吗?倒是下一代颇有些兴盛的架势,贾瑚贾珠都还算聪明勤奋,再有个二三十年,也该脱颖而出了。
倒是宁国府,以前贾敬在的时候也就罢了,只是贾敬因着宫变之事得罪了圣上,不得不以出家来避祸。结果他倒是跑了,倒是将儿子贾珍完全给放了手。
徐氏一直在府里,许多事情不清楚,但是贾敏却是在外头听过不少关于贾珍的传闻,若只是贪花好色也便罢了,少年风流也就是个谈资,但他因着贪花好色,与人争风吃醋乃至仗势欺人,那就过了!长此以往,祖上的余荫都要被他消耗尽了。
如今徐氏能及早发现贾珍的诸多作为,重整家风,宁府就算一时沉寂,也还有兴起之日。
贾珍在祠堂跪了三天,水米未进,要不是徐氏心疼儿子,允许祠堂燃烧炭盆,贾珍只怕都要冻出病来。饶是如此,贾珍这次也是被折腾得七荤八素,甭管有没有心服口服,老老实实当着徐氏的面,将自己的错处一一说了出来,又恨不得赌咒发誓,自己日后定当洗心革面,重振家业,不堕祖风。
也亏得贾珍年轻体健,换个人,这般折腾,只怕非得大病一场,贾珍也就是休养了几天,就活蹦乱跳起来,只是性子却是变得有些阴鸷,看谁都不顺眼,要不是刚刚吃了大亏,只怕立马就要发作。不过他也算是能忍,硬是摆出一副悔过的模样,还跑到荣国府给贾史氏磕了头,又叫贾赦和贾政监督自己。
贾赦也就罢了,他如今那真的是只要事不关己,那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