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的待遇只会更差。
庆王能做宗正,也是因为他素来与人为善,对各家都比较客气,在宗室里头名声很好。
顾晓带着两个孩子到了之后,发现门口迎客的就是庆王府的子弟。庆王孩子多,最大的孙子都已经成婚了,最小的儿子也才比徒嘉钰大两岁,这会儿被派出来迎客,自然是人手充足。
徒嘉钰就被庆王府同辈的一个族兄引到了前头,庆王府还专门安排了暖轿,接了女眷和孩子往后头去。
顾晓之前对庆王府的情况也就是有个印象,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感受,这会儿亲眼一见,不由就咂舌起来。
难怪庆王占着宗正的位置不肯撒手,就他们府里这人口,庆王一旦不在了,除了世子这一支之外,其他各支哪怕不至于落到精穷的地步,也得数着银子过日子了!
庆王如今年纪可很是不小了,却还总是忙前忙后,半点不敢忤逆了圣上的心思,生怕得罪了圣上,回头影响到子孙封爵,叫子孙日后过不下去。
府里头主子多,下人自然也多,尤其是这样的场合,更是得将排场撑起来。
顾晓从来比没有这一时刻更加认识到,宗室少生优生的重要性,都像是庆王府这样,朝廷要是不约束宗室封爵,那真的是要被宗室拖得精穷的。
心里头胡思乱想,很快暖轿就到了二门外。
二门外同样已经有人在等候,孩子多的好处就是府里头女儿媳妇也多,这会儿府里几个儿媳妇在二门那边迎客,见得顾晓带着末儿下了暖轿,就过来行礼。
顾晓虽说年纪小,辈分在庆王面前也不算高,得叫庆王一声叔祖父,庆王的儿媳妇放在顾晓面前,都得叫一声婶婶。但是,顾晓品级高啊,太妃的品级比起亲王妃还略高一级,当然,也就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待遇是一样的。
而庆王府里,除了世子妃有个正经的诰命之外,其他人身上连个诰命都没有,在顾晓面前自然充不出长辈的款,都表现得比较客气。
花花轿子人抬人,她们客气,顾晓还要客气,只叙家礼,以“婶”呼之,一下子,气氛就愈发融洽起来了,看着末儿乖乖巧巧的模样,一个个都表现得颇为喜爱的模样。
等到进了正堂,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又重新见了一圈礼,这才重新排了座次,各自落座,丫头们又赶紧上茶。
庆王妃看起来是个和气爱笑的老太太,她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心态也很好,这会儿瞧着末儿,就叫人将准备好的礼物拿过来,是一个金项圈,口里说道:“可怜见的,上次你过来,这孩子还在你肚子里呢,如今都这么大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呢,快收着吧!”
顾晓连忙带着末儿谢过,直接就将金项圈打开,给末儿戴了起来,笑道:“今儿就偏了叔祖母的好东西了,叫别人一看,还当我故意素着,叫叔祖母破费呢!”
庆王妃笑道:“你这孩子,这话怎么说的,这孩子得叫我一声曾叔祖母呢,我这个做曾叔祖母的,给个项圈又怎么了!”她在宗室里头辈分高,各家小辈过来,怎么着都得给一份压岁钱,末儿头一年过来,这才给的丰厚了一些。
当然,庆王府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人口多,其实并不算很宽裕,因此,拿了庆王府的东西,除非是刻意来打秋风的,否则的话,都会想办法还回去,要不然的话,庆王管着宗人府,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落到他手里了,何苦占这个便宜呢!
因此,等着之后有人说闲坐着无聊,不如一起抹骨牌的时候,顾晓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末儿刚得了一个金项圈, 这抹骨牌的事情,顾晓自然不能推了。庆王府这边可比北静郡王府那边妥帖得多,毕竟今儿个各家带的孩子不少, 因此,专门分出了地方来,给孩子们凑在一起玩耍。顾晓便叫两个丫头跟着末儿一块过去, 然后便上了牌桌。
顾晓在家的时候也会带着几个丫头抹骨牌,对于规则也比较了解, 像是这种牌局,更是常有人暗地里头打手势, 反正庆王妃她是坐定财神位了,不赢也不行。
顾晓顺顺当当地输了一把金瓜子, 另两个作陪的一个是亲王妃,一个是郡王妃, 略输得少一些, 庆王妃其实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面上却是一副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旁边顺安郡王妃故意苦着脸说道:“本来今儿个出门,我还特意拜了拜菩萨,结果到了这里,竟是给叔祖母送钱了!”
顾晓笑道:“可见你菩萨还是拜对了的,要不然, 就要跟我这个忘了拜菩萨的一样了!”
几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