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罪魁祸首了!”
徒宏轩一愣,就听瑜妃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甄家捣的鬼,他们家有个皇子,如今也就是你又占了个长字,真要论起出身,也比他要强!毕竟,贵妃根本就是甄家不要脸,硬送上来的,可不是经过正经选秀册封的。甄家觉得你挡了他们家的路,正巧你抓住了内务府那些人的把柄,他们就以此要挟,逼着那些人对你下手!要不然,区区贪腐,顶多不过就是抄家流放罢了,哪里值得他们做得那般绝!也怪母妃,之前竟是没有想到,甄家也是内务府出身!”
说到这里,不免又开始垂泪。徒宏轩越听也越是气恼,可不正是如此,只怕自己当初出门,甄家就已经安排上了!自己就算当时没发现什么猫腻,也会被人引着发现不对劲,这下自己的身体毁了,甄家算是称心如意了!
徒宏轩咬牙道:“母妃,咱们可不能真的叫他们得逞!”
瑜妃也是紧咬一口玉牙,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他们害了你,还想要称心?那是想也别想!咱们便宜了谁,也不能叫甄家母子上位!要不然,到时候哪有咱们娘俩的立足之地!”
母子两个达成了一致,瞧着顾得用带着两个宫女捧着茶盘点心过来,瑜妃便转移了话题,说道:“轩儿,你近来觉得如何?腿还疼吗?”
徒宏轩抿着嘴,说道:“这骨头还在长,有的不是不光是疼,还有些痒,却也不敢多碰,生怕一个不小心,骨头移了位,到时候还得再受一次罪!”
瑜妃愈发心疼儿子了,她只得安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忍忍,回头长好了就好,若是觉得不舒服,我那边有些上好的甜梦香,睡着了就好!”
徒宏轩摇头说道:“儿子躺着也难受,如今也不想睡觉,身上有点难受,儿子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听到儿子这般说,瑜妃心如刀绞一般,若是这会儿甄贵妃出现在她面前,她能立刻冲上去跟对方同归于尽,但是嘴上还得继续安慰儿子:“我之前问了太医,你这个情况,可以多用药膳进补,御药房那边的药未必就多好,母妃已经叫人出去传话,到外头采买一些!”
想到管着御药房的也是内务府的人,徒宏轩也是咬牙,明白自家母妃的忧虑,怕内务府的人看他好起来了,还不放心,继续对他下手,不过徒宏轩还是说道:“母妃也过虑了,父皇还在呢!”
瑜妃一想到圣上,却也是一肚子的不满:“你父皇不光是你父皇,也是别人的父皇呢!”
徒宏轩赶紧说道:“母妃,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母子两个找到了共同的敌人之后,之前的那点隔阂似乎一下子烟消云散,又变得亲亲热热起来。瑜妃好生关心了一下儿子,留下了一堆的补品,这才离开了。
而徒宏轩目送着瑜妃离开之后,一边继续坐在廊下晒太阳,一边眯着眼睛开始盘算起来。
……
雍王府洗三礼办得比较大,满月礼规模就小了一些,不过顾晓还是照常过去,月子里也去看望过雍王妃几次。刚出生的孩子有乳母丫头照顾着,不用雍王妃多看顾,只需要趁着孩子醒了,逗弄几下就行,因此她恢复得也挺好,顾晓给的干发粉的方子也挺有效,雍王妃私底下还谢了顾晓一回。
顾晓丝毫不知道宗室对徒宏憬或者说是甄家上位的不满,外头再如何风起云涌,她倒是在家岁月静好。
春日里头风和日丽,顾晓还带着人放了几回风筝,然后便兴致勃勃地叫人按照自己在红楼梦里看到的方子,在花园里面摘了各色新鲜花卉,准备来淘弄胭脂。
不过顾晓是真没贾宝玉那样的天分,做出来的胭脂远不如内务府供给的,无非就是消遣一番罢了。倒是下头那些小丫头,玩得挺起劲,佳婉和佳姝也跟着得了趣,胭脂没能做成,又跟着周卫氏调弄香料。一开始只是按照固定的方子做了篆香,给各处都送了一些。顾晓也捧场,就将香盒里的香换成了她们送过来的篆香。
末儿和徒嘉泽对于调香兴趣不大,他们却是开始想办法从这些花草里头萃取各种颜色,跟着季先生学起了画。
横竖这点东西,府里头还是糟践得起的,季先生也不阻拦,见他们从花草里头萃取的颜色往往不正,还从账房支了钱,去外头买了许多制作颜料用的矿石回来,带着两个孩子研磨,再用小碟子调出不同的颜色来。
季先生如今日子也过得舒服,以前教导徒嘉钰和贾瑚的时候,总得关注一下他们的学业情况,但如今对末儿和徒嘉泽,教导起来就轻松得多,以各色杂学为主,反倒是正统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