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适。
顾晓实在熬不住了,这榜样谁爱当谁当吧!直接将篮子和剪刀递给同样有些难受的几个丫头,老老实实从瓜地里面出来了。
庄头家的媳妇已经带着庄子上几个媳妇在那边等着伺候了,瞧着顾晓居然坚持了这么久,居然还挺惊讶,不过还是忙不迭上前,说道:“娘娘可是累了,先歇息一会儿吧!之前听说娘娘要过来,已经在井里湃了些果子,只是庄子上的人手艺一般,娘娘莫要嫌粗糙!”
顾晓听了,便说道:“我们来这么一趟,倒是叫你们费心了!”
庄头媳妇赔笑道:“哪有的事,娘娘您跟几个小主子都是贵人,能来咱们这地方,那是咱们的福气!回头跟别人说起来,咱们庄子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能伺候一次娘娘,那都是咱们这些人积了几辈子的德呢!”
说着,亲自将几样瓜果捧了上来。甜瓜和香瓜都切了片,去了里面的瓤,在盘子里摆好,还有一些大白梨和青枣之类的果子,都洗得干干净净,放在盘子里也显得水灵灵的。
春香这会儿也带着人端了茶水过来,她是个细心的,出门的时候直接将茶叶茶具也带上了,这会儿还有些遗憾,说道:“这庄子上的井水还是略差了一些,比不得上等的泉水!”
顾晓笑道:“我可不是那等雅人,喝个茶还要讲究什么水的!真要是那种,到了冬天,我就叫你们去采梅花上头的雪去!”
春香忙笑道:“娘娘若是喜欢,也不是不行啊,这梅花雪,一听就雅致得很呢!”
顾晓摆了摆手,说道:“你要是有心,你自个雅致去吧,横竖我是不喝的!这无根水,听得清净,实际上还未必比得上这井水呢!”这无论是雨水还是雪,都得有个核才能凝结起来,也就是说,雨水雪水里都是有灰尘的。当然,也不能说泉水井水就多干净,但是喝起来没什么心理障碍不是。
顾晓刚才也累了,出了不少汗,这会儿洗了手,擦了脸,喝了一盏温茶,感觉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便问道:“他们几个孩子在哪呢?”
夏萤有些一言难尽,不过还是说道:“三公子原本跟着去摘菜,结果抓到了一只蝈蝈,如今正到处找蝈蝈呢!大姑娘刚刚被一只大青虫给吓着了,二姑娘不小心绊了一跤,污了裙子,又回去换衣裳去了!倒是小王爷和二公子还在地里摘瓜!”
徒嘉钰是个精明的,顾晓按重量给他们算,他就问了一圈,最后知道是倭瓜最重,便跟徒嘉泽跑到瓜地里头。只是这两样不光是要摘下来,还得运到地头去,总不能摘下来还留在地里,那若是漏掉了,可就烂在地里了。
好在这年头倭瓜的品种比起后世还是差了不少,体型没那么大,两个人还是搬得动的,无非就是这个不是长在架子上,而是长在地里的,得蹲下来采摘,摘上一些之后,两人就得一起拖着篮子送到地头去。
这来来去去的,一会儿功夫,两人也已经累得不行,徒嘉钰还在坚持,徒嘉泽也不想丢了面子,便还在硬撑着。
等到最后,两人都已经撑不住了,徒嘉钰一屁股坐在了瓜地里,徒嘉泽更是差点没躺下,他喘着气问道:“大哥,应该差不多了吧!”
徒嘉钰也喘着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摘不少了吧!”
徒嘉泽只觉得喉咙口都干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就算是不够,我也不摘了,我实在是摘不动了!”
徒嘉钰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好,咱们休息一会儿,去喝点水吧!”
两人喘了好一阵子气,才勉强爬起来,往田头走去。
他们身边伺候的小厮连忙扶住,洗砚叫道:“我的爷,你也太实诚了些,早说叫我帮着摘啊,结果非要自己来,累成这个样子,娘娘见了,还不定多心疼呢!”
徒嘉钰摇了摇头,说道:“我这叫什么累,庄子上的人天天如此,那才叫累呢!庄子上的人还能吃饱肚子,外头那些人,连水都未必喝得上,我摘点瓜菜,又算得了什么!”
徒嘉泽在一边说道:“唉,我以前听我母妃说,她小时候在庄子上,家里已经是最有钱的了,一年到头,能吃白面馍馍的次数也有限,逢年过节,能包一顿白面饺子,那都得是丰年的事情!遇上这等年景,家里也只能吃窝头,喝菜粥!也就是后来母妃大了,家里日子才好些了!”
这所谓的大了,其实就是徒宏远的养母过世了,他有了自己支配的钱财,还是接济自己的母家。
徒嘉钰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侧母妃当年竟是过的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