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没什么兴趣了,贾家人口不算多,家里的产业,只要不是摊上上下齐伸手的管家奶奶和管事下人,也不用搞什么省亲别墅,足够他们富贵百年!所以,这羊毛生意,贾赦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拿着这个,去找贾史氏闹上一场,贾赦还是很乐意的。
贾赦在跟自家亲妈的斗智斗勇之中早就把嘴皮子练出来了,上来就是扣帽子,说贾史氏因着一己之私,叫贾家被勋贵群体边缘化。如今只是一桩羊毛生意,以后若是还有别的事情,人家都不带贾家玩,那又算什么?别说贾家转型还没成功,就算成功了,也不可能彻底脱离勋贵的圈子,结果到了如今,贾家俨然是河中间斩竹篙,两头不到岸!
贾史氏被贾赦一番话闹得浑然没了半点脸面,干脆只能装病,贾赦大胜而还,瞧着贾政还想说什么子不言母过的话,结果立马一个巴掌扇过去:“我能说老太太是过,你能说吗?老太太都是为了你着想,要不是你个废物点心,老太太何必要跟甄家勾连,不就是想要给你个皇亲国戚的名头吗?如今没得着便宜,你倒是说什么母过了!我呸!”说着,一口啐到了贾政脸上。
贾政差点没被恶心死,结果还被贾赦道德绑架了一把,只气得浑身哆嗦,还得跑过去跟贾史氏解释,自己没有说母过的意思,只是被贾赦曲解了一番。
贾史氏这会儿已经是一肚子气,再这么下去,估计别指望跟原本一样长寿了!她瞧着贾政这么大一把年纪,居然还是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找父母做主的模样,愈发心累起来。
她叹道:“你跟你大哥说这些做什么,他如今就是个混不吝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是要跟你怄气,你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唉,当初也是想差,谁能想得到,西宁郡王府竟是将这羊毛的买卖给捏住了,咱们家如今手里头也没有兵权,原本倒是可以从辽东走,可如今辽东那边咱们家除了还有几个庄子之外,许多事情也是插不得手了,要不然,倒是可以从那里做些买卖!”
哪怕贾政花钱从来没数,但是嘴上还是耻于言利的,这会儿贾政便说道:“咱们家终究以后还是要走科举的路子的,这生意上的事情,不掺和也是好事!”
贾史氏很想白他一眼,读书人家就不做生意了啊,京中那么多铺子,难道背后都是王公贵族?不也有那些文官吗?不过,正是因为贾政心思简单,才容易被贾史氏拿捏,因此,贾史氏安抚了贾政一番,这才作罢!
等着贾政一走,贾史氏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世道变化实在是太快,原本她觉得徒宏憬上位十拿九稳,现在也有些不放心了!毕竟,勋贵们真要是抱团,圣上也是不愿意硬顶着的!
贾史氏还抱着一线希望,悄悄吩咐了贾政,叫他安排人给京城这边的甄家人送了封信过去,提醒甄家,勋贵们想要动手了!
甄贵妃收到消息,只气得要死!老十三出事,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他是自个作死,非要查内务府里的猫腻。之前不是已经结案了,还杀了个人头滚滚,怎么如今又栽到甄家头上来!
甄贵妃只觉这些勋贵完全就是在碰瓷,等着圣上当晚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哭诉起来。
圣上也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叹道:“原本朕想着等过了年,就封十四做太子,只是如今这般,却是不行了!这些人也不说什么甄家害了十三之类的话,就拿着甄家不放。今儿个朝堂上就有人弹劾甄家鱼肉乡里,兼并土地,还有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之事!”
甄贵妃吓了一跳,几乎是尖叫起来:“皇爷明鉴,甄家素来忠心体国,乐善好施,哪里会有鱼肉乡里之事!”
圣上叹道:“甄家也是大族,难免良莠不齐,今日有人弹劾,着实是有明证的!”
甄贵妃不免哭了起来:“我家原本只是甄家的一支,又非族长,哪里管束得了族人,这族人之事,与我家何干!”
甄贵妃哭得梨花带雨,圣人不免安抚起来,又说道:“好在他们弹劾的也就是你们家那些旁支族人,等风头过了也就好了,只是,近两三年,册封太子的事情是不行了!”
甄贵妃听圣上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不免松了口气,又垂泪说道:“全凭皇爷做主!臣妾母子,全仗着皇爷了!”
圣上又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骂道:“这些勋贵,一个个仗着有开国之功,竟是逼到朕头上来了!还想要干涉立储之事,实在可恨!偏生他们都是跟着太祖太宗刀山火海里头爬出来的,便是有罪,朕也只能容忍一二,以免被人说成刻薄寡恩!也不想想,历朝历代,可有哪一朝像是我家这般厚待勋贵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