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你们的家产来填!填的上一切好说,填不上,那就拿你们的命去平息民愤!
好在民愤滔滔,针对的就是这些贪官污吏还有为富不仁的地主大户,一个个都对朝廷感恩戴德,还有人在家给圣上立了生祠,日夜祷祝。
圣上听得这个消息,总算是舒心了一些。
因着圣上快刀斩乱麻的举动,虽说之后蝗灾席卷北方,但是情势总算是保持了平稳。从各家地主大户家里抄出来的粮食一部分入了各地府库,一部分拿来赈济百姓,连同那些土地也被收为官田,以一个较低的租税比例租给无地的百姓耕种。朝廷又用粮食悬赏,鼓励百姓扑杀蝗虫。这些虫子这下不仅是祸害了他们庄稼的害虫,还变成了一斗斗的粮食。尤其,这蝗虫铺天盖地而来,只要到了低头,扑杀起来并不算困难,多扑杀几石蝗虫,自家过冬的粮食就有了!一下子,大家都变得踊跃起来!
外头纷纷扰扰,对于京中高门大户来说,不过就是个谈资罢了!
今年春天的时候雨水很少,等到入夏的时候,倒是下了几场暴雨,听说北城那边因为排水做得不好,不少大杂院和窝棚直接被淹了,顺天府那边怕积水引起内涝,一个不小心再引起瘟疫,只得上奏圣上,请求调动北城兵马司的人手,将百姓先迁出来,等到积水退了再叫他们回去。
圣上如今顶着一个爱民如子的名头,自然不能将这金身打破,因此便从内帑拿了一笔钱出来,叫这些百姓以工代赈,自个开挖水渠,将积水排出去,免得以后再遭遇这样的事情。
庆王素来是个能体察圣意的,又在朝堂上提议募捐,如同去年一样,叫京中各家捐出一些粮食衣被出来,好叫那些贫民安心修建自己的家园。
横竖不用自己出钱,圣上自然答应了下来。只是朝堂上众多臣子嘴上答应,心里却颇为不乐意。
今年四处遭灾,各家庄子上的收成肯定也要受到影响,还不知道来年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今年市面上粮食价格也比较高,原本自家的存粮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如今却要拿出来赈济那些贫民。尤其这事要是变成了常例,岂不是以后年年都要割肉?
只是圣上正在兴头上,或者说,圣上自己都割肉了,见不得下头的人不割,因此,大家只得咬牙各说了个数字,总算将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这种事情,宗室有爵人家从来都是逃不过去的。顾晓照旧遵照另几个亲王府的数字捐了一笔,甚至私底下还想再捐一点,主要是宗人府那边又不搞什么中间商赚差价的那一套,从上到下,捐的人和干事的人都姓徒,没得为了这点事情将脸面乃至爵位都折进去。既然确定这些粮食最终会用在那些贫民身上,顾晓自然也没什么不甘心的。
这今年朝廷得力,即便下头执行起来肯定会打些折扣,但是之前抄了那么多家,大家便是想要从中漂没一点,也得有些顾忌。总之,蝗灾并没有导致流民遍地,原本顾晓打算的运输流民开发鸡笼岛之事算是暂且作罢。不过,隆安侯府那边跟顾晓商议了一番,准备先想办法从闽浙之地迁一些人过去,别的不做,就是多种粮食。毕竟这连年天灾,谁也不知道明年又会是个什么光景,多种点粮食总归是不会错的,到时候天灾没来,吃不掉大不了将粮食拿来酿酒呢,这玩意不管是卖给海商还是直接卖到辽东和草原,都是不会亏的。
不用多在移民上花钱,那玉瓷的买卖做起来就是纯赚了!顾晓不光是在福州那边开了瓷窑,连鸡笼岛上都新开了几个瓷窑,饶是如此,烧制出来的瓷器还有些供不应求的意思,
因着这门生意,说日进斗金过了些,却也算得上收益丰厚。雍王妃如今也有个小女儿,听说顾晓叫人在南洋那边采买香料木料,便也托了顾晓一块采买,准备将来给女儿做嫁妆。
除此之外,船队也带回来许多南洋乃至西洋的特产,一些就直接孝敬了两家王府。比如说南洋那边珍珠珊瑚宝石之类的比较便宜,平王府里头便用这些做首饰佩饰,像是几个孩子,束发的发冠发带上头,一般就会镶嵌上珍珠宝石,荷包也用珠绣,选了匀净的小珍珠,绣成不同的图案。
徒嘉钰如此,徒嘉珩更是雍王妃的独子,有好东西也撇不开他去。两人在家见得多,自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稀罕的,但是放在弘文馆里,却叫人给注意上了。
小孩子也是有攀比心的,寻常宗室子弟也就罢了,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像是简王府世子徒嘉玮,年纪比起徒嘉珩还大两岁,简王一味吃喝玩乐,简王妃想着孩子多,得俭省一些,家里除了原本分下来的产业,也无别的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