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话,可见门第不低!还有,那信用的也是好纸好墨,又听他们的意思是从京城来了。神京到咱们姑苏,那得千里之遥,过来一趟,也颇不容易!寻常人家,真费不起这个功夫,可见是贵人了!只是人家只怕也不想挟恩求报,因此,竟是连个名都不留,叫我便是想要谢,也没处谢去!”
封氏听得,忍不住念了声佛:“到底还是人家好心,不过是做梦梦见了咱们英莲,就这般劳心劳力!只怕也是英莲与人家有缘的缘故,可惜人家也未必瞧得上咱们家,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叫英莲去认个干亲!”
“人家不挟恩求报,咱们也别做这攀附之人,心里头多记着这番恩情,逢年过节的时候,为恩人多祝祷几句便是了!”甄士隐终究是做过官的人,疑心人家打听到自己姓甄之后,才不肯趟这个浑水,毕竟,京中那边,不是什么人家都愿意跟甄家扯上关系的。
封氏想不到这些,又是说道:“正该如此,这临走了,我还想去一趟寒山寺,到时候给英莲点一盏长明灯,也给恩人点一盏,神佛有灵,定然会保佑恩人一家事事顺遂!”
夫妻两个正说话间,之前还在睡觉的英莲也醒了,她如今周岁也有一岁多,早就学了说话,走路也还算利索,这会儿被丫头抱着过来,瞧见父母坐在一起说话,忙张开手要抱,嘴里软软糯糯地叫道:“爹爹,妈妈,抱!”
一看女儿这般乖巧模样,甄士隐一颗老心都要化了,对于不得不迁居他处的一点不舍也消散了个无影无踪,他忙从丫头手里接过英莲,笑道:“乖英莲,跟爹爹一起去看花,好不好?”
知道甄家的选择之后, 顾晓也是松了口气。便是真有所谓的命运,甄家有了防备,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不用再惦记这事, 顾晓便又能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贾瑚这边顺利通过了府试和院试,成绩还都在前几名,因此顺顺利利成了一名贡生, 可以直接入国子监读书。
贾家那边欢天喜地,贾史氏虽说恼恨贾瑚用了寄籍的名额, 长子又不肯将国子监的名额给贾珠,但是家里出了个秀才, 她还是非常欢喜的,便闹着要摆流水席, 好好热闹热闹。
贾赦直接将这事给否了,一个秀才功名, 哪里值当这样。当初贾敬考中了进士, 宁国府才摆了流水席呢!如今贾瑚才是个秀才,就也跟着玩这一套, 未免显得轻狂,因此,按照贾赦的意思,自家人一起热闹一下也就罢了!
贾史氏一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如今听得贾赦这般说, 很是不乐意,只是,贾瑚是贾赦的儿子, 一家子又是分开来住了,她这个做母亲的, 对贾赦真没太多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要在家里好好热闹一场,将族亲也请了来,好给贾瑚庆贺。
贾赦其实也不是很乐意,但是隔壁贾珍居然是个会捧臭脚的,表示这是贾家宗族的大喜事,一定得答应下来。
贾珍这家伙也是个混账东西,当初徐氏教训了他一通,不过是消停了几个月时间,之后便故态复萌,只不过愈发隐蔽了起来,不叫徐氏看见罢了。
徐氏见状,也不指望他能娶到什么名门淑女了,只得给他在以前贾代化的部将中找了个长得还算不错,却性烈如火的女孩子,姓陈,下了大笔的聘礼,又许了别的好处,总算是将人给娶了回来。
贾珍就是个窝里横,面对一个能抄起鞭子抽人的俏丽媳妇,他也没办法,毕竟,他还算要脸,没点亮打老婆这个技能,加上媳妇又有亲妈撑腰,只得ren了下来。好在两人婚后不久,陈氏就怀孕了,贾珍总算是松了口气。
贾珍这个年纪,对于什么子嗣血脉,并无什么渴望,徐氏又怕他惹媳妇生气,回头动了胎气,便叫他还去前头睡,然后,他就又开始跟一干丫头胡天胡地起来。
原本陈氏到底是武将人家的女儿,从小不爱红装爱武装,身体一向强健,按理来说,怀孕生子这种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
偏生问题还是来了,陈氏生孩子的时候虽说不算很顺利,但到底还是生下来了,偏生生下来之后,ren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人就大出血没了!放在后世,医生一听产妇咳嗽,就要防备着羊水栓塞,若是抢救足够及时,再有足够的血液输入,总还有抢救过来的可能。但放在这个时代,谁懂这个,只说是产后大出血,无非就是运道不好。
贾珍死了媳妇,半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对于有个儿子,也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只觉自己解脱了。要不是被徐氏骂了一通,他差点就想要出去包个场子庆贺一番。
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