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任满了,他们家以前有爵位,却又是清流出身,颇为爱惜羽毛,定然不会做出与商贾同流合污之事!”
圣上咬了咬牙,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扬州知府乃是五品,但这巡盐御史却只是七品,总不能要用人家,反倒是贬了人家的职吧!”
太上皇笑眯眯说道:“你啊,就是不知道变通,之前朕还叫代善家那大儿子做东城兵马司使呢,他可是一品的将军!既是品级不对,那就给他一个高品的虚职嘛!”
其实这种事情在宋朝很常见,宋朝的官员就是官位是官位,差遣是差遣,只是如今却是没有这样的习惯。
圣上见太上皇将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不免有些无精打采,不过还是说道:“既是如此,那父皇做主便是!”
太上皇又赢了一局,却也不在圣上那里显摆,反倒是安抚了圣上几句,这才叫戴权送圣上出了大明宫。
圣上有些气馁,出了门也不叫辇,就这么只带着夏守忠还有几个小太监,信步往前走。他近日跟皇后关系正好,信步就走到了凤仪宫。
凤仪宫这边,皇后正在跟小女儿嘉妍看银造局刚刚进上的首饰。
“都是些老式样,还不如之前七婶送我的好呢!”嘉妍看了一番,不免有些抱怨,小女孩就喜欢漂亮精致的小东西,其实银造局做得已经很好了,用的都是什么点翠、鎏金、累丝之类的工艺,繁复华丽兼备,但对于嘉妍来说,就显得有些老气,不够活泼俏丽。
“你七婶是个心思灵巧的,许多样式都是她自个想的,回头你七婶进宫,咱们便问问她有没有新的式样!”皇后也不是什么会占便宜的人,便是拿了顾晓的新首饰式样,自然也会有所回报。
嘉妍眼睛一亮,忙问道:“那七婶什么时候进宫啊,我过年的时候想戴新首饰!”
圣上进来的时候也没叫人喊话,进门的时候就听到皇后笑道:“如今你七婶住得远,进来一趟也不容易,回头母后发个帖子,请她过来,可好?”
圣上听了,振作了一下精神,笑道:“你们娘俩说什么呢?妍儿是想她七婶了?”
皇后忙拉着嘉妍站起来,给圣上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哪里是想她七婶啊,是想她七婶的好东西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银造局送了些新首饰过来,妍儿不喜欢,想着她七婶之前的那些花样呢!”
圣上皱了皱眉:“可是银造局不尽心?”
皇后忙解释道:“也不是不尽心,只是宫里的东西,又要符合规制,又要符合节令,自然翻不出多少新花样来,妍儿又年纪小,觉得这些不够轻便漂亮,比不得弟妹之前送她的那些小玩意,这才惦记着呢!”
圣上听了,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嘴里说道:“还是他们不尽心,这些首饰给皇后你平常戴着倒是差不多,妍儿才留了几年头啊,就戴这些!”
皇后见圣上语气并不是真的生气,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有了皇爷这句话,回头我便有话要说了,到时候问弟妹借了他们家的首饰册子来,也叫银造局多长几个心眼,琢磨点新花样出来!”
说笑了一阵子,皇后便又叫人传饭,如今徒嘉珩也大了,进出后宫不便,因此,皇后便很少叫他进来,这会儿就只是带着嘉妍一起吃。
用过晚膳之后,皇后见圣上似乎有些心事,便打发嘉妍自个回屋里头玩,然后便问道:“皇爷似乎有些心事?”
圣上正会儿正是不吐不快的时候,当下就将今日的事情说了,气恼道:“父皇明明说巡盐御史的事情由朕做主,结果到头来,依旧是他的人!”
皇后沉吟一番,却是说道:“臣妾虽说久在内宅,但这个林如海,臣妾却也是知道一二的!他未必就是父皇的人!”
圣上一愣,忙问道:“皇后不如细细讲来?”
皇后笑道:“这也多亏了七弟妹,皇爷该记得以前钰儿的伴读是荣国府的贾瑚吧!那是一等将军贾赦的嫡长子,一等将军夫人张氏的出身皇爷也该清楚,当年那事,张家也受了牵连,那会儿他们府里老国公救驾受伤,卧病在床,府里的事情都是老夫人管着,瞧着张家落魄,那老夫人便起了点心思。张家与隆安侯府却是有些亲戚关系,弟妹得叫那张夫人一声表姐,听得此事之后,弟妹便将钰儿伴读的位置许给了贾瑚,算是告诉荣国府,张夫人便是没了娘家,还有人给她撑腰!”
圣上听到这里,便有些不乐,皇后娘家当年也是如此,他却是不离不弃,情深义重,如今顿时觉得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又想到之前荣国府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