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半点不将圣上放在眼里,不知道给圣上添了多少麻烦。
“既然父皇这般说了,儿子便要使人一查到底了!”圣上这会儿也不跟太上皇父慈子孝,直接说道。
“查吧查吧!”太上皇嘴里这么说,还是打了个补丁,“江南乃是赋税重地,你不可操之过急,还得缓缓图之才行!”
圣上心里气恼,要不是你当初横插一脚,朕早就搞定了,如今反倒是束手束脚起来,嘴里却是说道:“谨遵父皇圣命,儿子定当徐徐图之!”
父子两个勉强保持了明面上的和气,等着圣上一走,太上皇就吩咐道:“给甄家那边传信,他们世受皇恩,要是敢跟白莲教串通一气,朕直接摘了他们脑袋!”
戴权低眉顺眼答应了下来,又听太上皇布置了一番。太上皇手里也有只听命自己的一股势力,一帮老臣也更愿意听从太上皇的吩咐,不多久,大明宫就是一道道旨意送了出去。
兴庆宫也没闲着,圣上如今不是刚登基那时候了,之前借着东洋海贸的事情,就先拿下了东海那边的市舶司和水军统领衙门。算是在那边扎下了一颗钉子。水军哪怕正常都在海边驻守,但是沿着大江逆流而上,就足够威胁江南大部分区域了。
只是圣上没法下定决心将江南那边清扫一番,毕竟破坏容易重建就困难了。另外就是,圣上琢磨着,也不想再叫那些开国勋贵太过得意。
实在是他盘算了一圈,发觉如今的开国勋贵大多不得用不说,还一个个仗着与国有功,颇为跋扈。荣国府还算是好的,起码贾赦知道敬畏,像是贾家那位老太太,就上蹿下跳的,着实叫人生厌。其他人家,更过分的也有,安分守己的却是不多。
在圣上看来,这些开国勋贵原本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这么多年来,硬是通过联姻、利益交换之类的手段,占据了军中近半的官职。像是之前江南水军便是如此,一个个还犹觉不足,只恨不得将国家重器当做自个的私产,一心一意损公肥私,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拉拢那些还有些能耐的,打压那些不识时务的,那等有着明显恶行的,等着时机到了,就直接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国法如炉。
而若是清理江南,如今能用的又是勋贵。之前叫西宁郡王府在军中再次树立了威信,偏生又未能竟全功,圣上如今想起来都有些懊悔。
这次若是再想要清理江南,光凭着水军显然不行,这事又得落到那些勋贵头上,别回头干掉了那些江南士绅,换成更不讲究吃相的江南勋贵,那自己不是白折腾这么一趟?
想到这里,圣上直觉脑仁疼!
他琢磨一番,觉得此事也亏得平王府警醒,要不然只当是攀龙附凤之人不予理睬,等着白莲教这些人日益坐大,那就是一场灾难。
只是这种事情,不能明着赏赐,以免平王府被惦记上,琢磨一番之后,圣上只得先将此事记下,等着回头徒嘉钰袭爵的时候再行恩赏。
圣上已经听说,因为毛纺之事,太上皇当年就准备叫平王府多出一个亲王,以太上皇的性子,这事是轮不到自己施恩的。想到这里,圣上愈发气恼,恩出于上,结果自己上头还有个上,明明都已经退位了,还整日里扮红脸,搞得自己这个皇帝刻薄寡恩一样,自己不是寡恩,实在是都被太上皇将事情干完了啊!总不能不管不顾,跟太上皇为了施恩的事情卷起来吧,到时候只怕下头的人能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
既然大头被太上皇给出了,圣上能做的,无非就是赏俸,至于说什么允许平王府多袭一代,那是不可能的,这次的功劳还不值这个价。至于说赏赐徒嘉泽,呵呵,那就更别提了。圣上又不傻,明面上看顾晓对下面的孩子一视同仁,但真要能如此,顾晓就是圣人!你拿着这事赏赐徒嘉泽,平王府那边嘴上谢恩,心里头顾晓母子几个不生出点别的想法才怪!
顾晓不知道圣上的烦恼,她知道白莲教在京城的人手被一网打尽之后,才算是放松了一些。
这等宗教最是难缠,这个世界,又是有一定超凡力量的,上头有神仙,下面还有些旁门左道的家伙,一个马道婆都能搞出魇镇之事来,白莲教这等被扑灭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总能死灰复燃的宗教,谁知道有些什么邪门的本事,回头在家画圈圈诅咒自己怎么办。自己如今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真不想被这些歪门邪道惦记上。
徒嘉泽还在伤春悲秋,大概还得漂亮姑娘产生了应激心理,看到了就怀疑人家是不是图谋不轨,说不定漂亮脸蛋下面是张鸡皮鹤发的脸。
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