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如何了?
徒嘉珩在当今那里的地位,肯定是比不得当年的义忠亲王在太上皇那里地位的。徒嘉珩那样的性子,做个亲王世子,那是绰绰有余,但是当太子,当皇帝,圣上就得担心这位被下头架空了。
实际上,顾晓对圣上这般做法也有些微词。这天底下,哪有人天生就能当皇帝的,圣上自个也是历练出来的,先是跟着义忠亲王,又是在各部走了一圈,才算是明白了朝廷的运转逻辑,别看太上皇弄权,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太上皇也是在为圣上托底。
在这样的情况下,圣上的皇位才算是暂且安稳了下来。他要是想要用徒嘉珩,就算不像是太上皇当年对义忠亲王那样手把手教导,也该给他几件差事,叫他历练起来,他见多了外头那些事情,自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一直就是个铁憨憨。
但是这种话,顾晓也没法说给别人听,她如今发现,太上皇退位之后,自己竟是还没有以前自在了。毕竟,原本的妯娌如今一下子就变成了上次,原本的伯子,一下子做了皇帝,她不能再如同之前那般,反倒是要赔上十二分的小心才行。
她现在私心里头竟是期盼着徒嘉珩在圣上那里受挫,如此,她才有可能推动宗室王爷成为外藩之事。
这般想着,顾晓对徒嘉钰说道:“不管怎么说,皇长子那边,这些话你也不用说,他已经够难的了,不要再叫他担心!”
徒嘉钰面色不好,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小大人一样长叹了口气:“唉,这日子,怎么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顾晓神情古怪,忍不住说道:“你要是还嫌日子不好过,难道就忘了之前在外头看到的那些人,那些寻常百姓,日子才是真的不好过,连你这般伤春悲秋的功夫都没有,他们是正经地手停口停,一日不作,一日不得食!而你呢,生下来就在人家拼了命都够不着的地方了,还有什么可叹气的!”
徒嘉钰嘟囔道:“话是这么说,但正是因为衣食无忧,才会有别的烦恼啊!”
“行吧!”顾晓觉得自己有些求全责备了,忘了人本身就有不同层级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