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年岁了,应该不用再去弘文馆读书了吧!”
徒嘉钰只觉哭笑不得:“皇祖父与皇伯既然没有别的恩旨降下,那自然是不需要的!”
末儿不免松了口气,嘀咕道:“那就好,在家里好好的,谁耐烦跑到弘文馆去!”他不像是徒嘉钰,因为原本就是府里承爵的人,之前常常出去交际,又在弘文馆跟徒嘉珩同窗,因此对圣上,也有几分孺慕之意,他其实跟隔壁几个小的更熟一点,当然,也就是比跟宗室里头其他堂兄弟略熟一点,至于多深的交情,那是没有的。
见末儿没心没肺模样,徒嘉钰笑道:“你也别想着躲懒,如今也是亲王了,许多事情却是躲不过去!便是二弟那边也是一样,袭爵了就是大人,各个场合都得参加,要不然就是不恭!”
末儿本来就是个有些怕麻烦的性子,不过实际上因为没有官职的缘故,徒嘉钰给他算了一下大致需要出席的场合,发现也就是每年三节两寿之类的节日,他们需要露面,其他时候,还是该干嘛就干嘛,最多就是正月里头,不像是之前一样,可以叫徒嘉钰一个人代表平王府出门,如今他们可就都得出去了。
这么一算,倒也没有比之前忙多少,无非就是进宫朝贺之类的事情繁琐一些,末儿顿时喜气洋洋起来,说道:“哥,快,帮我参详一下,我的王府选什么地方为好!得近一点的,地方也要大一点,回头我也接了妈妈过去住着!”
徒嘉钰不乐意了:“怎么就你接了,妈是平王府的太妃,我也是家里的长子,自然是跟着我住!”
末儿赶紧说道:“我没说不是啊,但是妈老是住在平王府里头,天天看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不也觉得无聊嘛,到我那边小住几日,换个地方,也换个心情!”
“最好只是小住!”徒嘉钰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末儿从小跟着顾晓,跟屁虫一样,回头别人接过去了,不肯送回来了!
兄弟两个为了这事磨了一番牙,才一块头碰头寻摸合适的地方。因着太上皇下头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儿子也到了封爵的年纪,因此,之前几个获罪的王爷留下的王府也都已经分出去了。如今内城里头空地也不多,内务府圈出来的多半是官房,一般是赁出去给京中官员们住的,这些租金也是内务府收入的一部分。如今既然要兴建王府,圈好地方后,就得将人清出去,另外择地居住。
好在京中真正得用的大臣,便是自家没有宅子,圣上也会赐宅,需要赁宅居住的也多是些品级不高的小官,他们搬出去之后,估摸着租的还是内务府的官房,因此,倒也不怕引起什么怨言。
两人对着舆图看了半天,才选中了一块地方,跟平王府就隔了一条街,那边地方也宽敞,回头收拾起来也便宜。
只是选好了地方还不算,还得翻修重建,从普通的官房建成王府的规格,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好在末儿也不急着搬出去,因此,只是先叫人将图纸画出来,自己这边再调整,然后就乐滋滋回自个院子去了。
徒嘉泽跟李氏也是欢喜,他们倒是没有嫉妒末儿的运气,顾晓的功劳无论如何不会落到徒嘉泽头上,便是没有末儿,皇家也只会额外加恩徒嘉钰,比如说赏他双亲王俸禄,或者是允他这个爵位下一代可以不用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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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徒嘉泽作为次子,能封个辅国将军就不错了,如今上来就是镇国将军,母子两个也是喜出望外。
徒嘉泽的府邸倒是不用另建,宗人府里头就有现成的,回头挑一个便是。倒是辅国将军该有的产业也分了下来,虽说就一个庄子,一个铺子,但这就是徒嘉泽正经的私产,看着契书,李氏只觉这辈子别无所求了。
好不容易将契书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又郑重其事地拿了个填金紫檀木匣子收起来,李氏又说道:“虽说已经封爵了,你还没成婚呢,且没必要搬出去!留在府里头,就有你一份份例,吃喝用度不用你自个操心,要是搬出去了,可就没这样便宜。”
徒嘉泽就这么老老实实看着李氏掰着手指算账:“你一个镇国将军,一年不过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俸禄,便是加上庄子铺子的出息,了不得多个几百两银子。可是你留在府里头就不一样了,一个月就七两银子的月例,四季衣裳配饰什么的,一年下来加起来也有个二百两银子,生日的时候,一般还能得个差不多五十两银子左右的礼,逢年过节,也能收到不少荷包,加起来又有一百多两银子!伺候你的丫头小厮,月例也都是府里出,你一出去,这些就得你自己掏,还有人情走礼什么的,里里外外一合计,那就是你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