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拿了,他们却只能干瞪眼。
原本之前就有风声, 朝廷会征调一部分工匠跟着几位王爷一起出藩, 那会儿大家对此避之唯恐不及,如今要是也有这个待遇, 哪怕只有一半呢,他们也情愿啊!
圣上听说这个消息,都有些郁闷了!
平王府肯定没有圣上有钱,但顾晓就这两个儿子,可以全力支持, 而圣上呢,每年收益的确很多,但是花销也非常大, 哪怕拿出三成来支持长子,都是不能。所以, 平王府能许出的好处,圣上却是许不出来,至于说什么封官许愿,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工部那边,便是几个大匠,也只是领着九品官的俸禄,本质上来说,是没有品级的。
真要是给工匠授官,朝堂上那些文武官员非跳起来不可。
所以,圣上只得也捏着鼻子多给了一些赏格,但是跟平王府的大手笔相比,就差远了。
顾晓也没有拖两个儿子后腿,等着过年的时候,凡是加入了徒嘉钰亲卫的人和答应了末儿邀约的工匠,都得到了一份来自王府的年礼。
亲卫的多半是荷包绸缎,因为他们多半出身世家贵族,无非就是旁支或者是已经没落,但还是需要妆点门面的,而工匠们得到的就很实惠,一条猪腿,一条羊腿,一袋大米,一袋白面,价值不算高,却够他们过一个丰盛的年。
朝廷已经定好了出发的时间,就在开春运河化冻之后,先乘船一路南下,到得南边之后,略微修整一番,就可与早就等在出海口的船队汇合,改乘海船,一路东行。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也是因为到了夏秋季节,海上边常有台风,不如趁着台风季节到来之前,尽快赶到,如此也更安全。至于返航,就可以选择中秋之后,如此赶在寒冬到来之前,便可回到中原。
眼看着两个孩子都要走了,哪怕是顾晓给他们规划的这条路,如今也开始不舍起来。虽说自己没有亲身感受过十月怀胎的感觉,但这么多年下来,感情也早就培养出来了。
只是顾晓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别说是末儿了,徒嘉钰放在后世也还是个孩子呢!便是这年头的人普遍早熟,但让一个孩子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去一个完全陌生的远方从头开始,那也是一件极为伤感的事情。
顾晓白日里言笑晏晏,但是私底下难免有些感怀,下头一帮丫头想要安慰,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又因为顾晓的吩咐,不好跟徒嘉钰和末儿说,只得暂且忍着。
春香却是跟着顾晓的时间长了,私底下不免问道:“娘娘既然不舍,那好歹留下荣王爷,何必叫两位王爷都出去呢?”
顾晓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怕他们以后后悔,他们两人一母同胞,小时候一起长大,成年了又都得以封王,若是一个在外头称孤道寡,一个却只能在中原做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天长日久之下,心里难免要有想法!我宁愿他们努力过一次之后失败了灰头土脸地回来,也不愿意连个尝试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我又不是那等市井妇人,非得等着儿孙奉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叫他们都出去见见世面呢?”
春香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这话传出去,末儿也就罢了,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年纪,徒嘉钰却是颇为感慨。没错,别说是以后了,便是现在,若是他明知道有一个可以实现自己野心抱负的机会,却因为要奉养母亲不得不留下来,开始还好,但是等到日后,尤其是日后听到别人的成就之后,自己就不会后悔吗?
他琢磨一下,觉得自己跟弟弟,最好还是隔两年轮流回来一次才好,最好就是等将来,他跟弟弟都创下基业,真正成就一国之主之后,就将母亲也接过去,到时候母亲就是两国太后的身份,岂不比如今更加尊荣自在?
出发之前,圣上总算是将给几个子侄的封号给定了下来。
徒嘉珩正式被过继给义忠亲王,连玉牒都改了,封号晋王,徒嘉钰被改封为郑王,末儿被改封为卫王。其实一开始想要将徒嘉钰改封为宋王的,但是宋朝都叫老赵家的人给搞臭了,这个王号一下子也变得不吉利起来。而司马家虽说也恶心,但晋王这个封号,一直以来还算是头一档的,好几个皇帝登基之前都是晋王,因此,这个名号就是比其他王号尊贵。也算是圣上给这个嫡长子的补偿了,日后即便他让其他儿子出藩,最多也就是封个赵王魏王之类。
有了王号,就能开府建牙,不过好多编制都空着,得几个孩子自己去安排。
好在几个孩子身边,都还是有可靠的人的,郑家,张家,顾家,韩家等都算是外戚,他们天然就是跟几个王爷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