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皱眉,不确定的道:“应该不会吧。”
“据我听说的,沈令大儒和云昭山那位之间的故事还很离奇。”
“云昭山的山君本来是个善神,得百姓供奉,管理山林司职风雨,听说平时总是一副书生打扮,明性知礼,得当地人心。”
“可毕竟妖邪的本性难移,忽有一天,天空乌云密闭,一阵狂风席卷了云昭山周围十几个村子,血雨连绵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等风停雨消后,有人发现,那些村子里所有人的心都被掏空了,尸横遍野,已然是犯下了滔天血债。”
“啧啧。”陆离忍不住咂舌,这妖邪也太狠了,十几个村子多少条人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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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陆知又说道:“不怕妖邪很可怕就怕妖邪有文化,有了知识底蕴的山君显然是很难抓捕的。”
“不过既然学人便有了人的弱点,沈令大儒主动提出与他论道,两人在关外之地,以山为棋盘,以人,妖为棋子进行了一场对弈。”
“对弈过程虽不被传出,但结果显然是山君输了,甘愿被封印五百年偿还罪孽,现在刚被封印三十年他便出来了,这也是沈令大儒去寻他的理由。”
“由此来看,这两人的关系还算可以吧?不守约的也是山君,怎会迁怒到咱们身上。”
陆离点了点头,算是把心往肚子里放了放。
两者的故事要是他能详细知晓过程,当做说书讲述出来,肯定很吸引人。
不过一阵风便吞食十多个村庄的人心,这高品的修行者能力属实骇人,这个世界太奇异了。
之前他在巡检司的人面前就毫无还手之力,而宋冬阳只是挥了挥手便将压在他身上的气势消散掉了。
“对了,你是如何看出宋冬阳是儒家人的?”陆离好奇的问道。
陆知又瞥了他一眼,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他就在你面前你当真没看出来?真不知道你书都读哪去了!”
陆离:“……”
这老二果真欠教育,说着说着就不好好说话了!
他强忍着暴打老二的心,眉头微蹙道:“儒家七品修行者,出口成章?”
“现在能想明白也算孺子可教了。”
陆离眼皮跳了跳,平静道:“要不说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外人看你才华横溢,家人看你沉稳可靠……”
“我吃饱了!”陆知陡然起身,将碗筷摆好,逃似得离开了内堂。
陆离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跟我比话术?
真当我那么多年班都是白上的了!
……
翌日,春风吹拂,携着道不尽的绿叶,拂着诉不尽的绿花,踏着数不尽的绿草。
陆离站在巡检司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目前大儒的大腿他是抱不上了,他得紧紧的抱住宋冬阳的大腿,哪怕在昨天之前他还不认识对方。
但能让不认识的人认识你,这不就是牛逼所在吗!
钦天司所处的位置在都城四方外城的南方,在外便能看到其中有一栋比其他建筑都要高上许多的高楼。
这楼高大,上面有云雾环绕,只能看到半身,再往上的外观却不被人看到,但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楼叫什么,又是谁住在楼顶。
如此这般的高楼在皇宫内部也有一座,据说是皇帝修道所处的地方,而眼前这个则比皇宫的低一点,乃是钦天司司主所在。
朝门口的人说了两句,其中便分出一人离去通禀,另一人则带着他进入钦天司里游览一番,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
钦天司内分六处,工处,刑处,礼处等等,每个部门都负责相应的情报收集,而宋冬阳正是刑处的处长,负责刑事案件,包括破案侦缉、验尸填报、堂事笔录、拟写案牍……。
总之其他部门有的钦天司都有,其他部门有没有的钦天司也有!
没过一会,陆离便被带到那高耸的观星楼外,来到了属于刑部的第一层。
硕大门户外的柱子上刻着两句话。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每当有人经过此处都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到上面。
当看到陆离时,还会有人发愣,认出他后,便会冲他点头示意。
似乎每个人都在对他散发着善意。
能说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