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有人在旁边鼓掌打断了沈令的回味。
“真特娘的是好诗!这人怎么能是你的学生,真是不讲理!”距沈令不远处坐着一个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喊道。
沈令瞥了他一眼,摇头道:“就算没外人你也该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怎么说你也是当代大儒,最接近诗圣的人,怎能因为一首诗如此乱分寸。”
“放你娘的屁!我辈诗人就该肆意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我要这么高的境界有什么用!”
老者撇嘴说道:“我要这境界就是为了我作诗抨击别人的时候,别人打不过我,不敢说话,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觉得王老说的没错,沈兄你有点着相了。”另一个穿着白衣,袖子上绣着玄文的中年人陡然开口说道。
沈令看着这俩人良久,忍不住摇头苦笑道:“王老,陈书,你们何必嫉妒,诗里也就提了我一句,主要说的不还是陆离他自己的志向吗。”
“其实我对陆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感情也没你们想那么深厚,况且这小子这段时间搞了不少乱子出来,我也头疼的很。”
王老点了点头,沉思半天说道:“他的事我也听说了,刚来东山城就去勾栏之地,还赌博赢了景王的杀剑,闹的最大的还是将盛奇志的儿子给废了。”
“景王暂且不说,许多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无法颠倒黑白,倒是盛奇志,对他儿子盛天可宝贝的紧,听闻儿子受创,正连夜往东山城赶回,连桃山的部署都扔到一边了。”
陈书也叹了口气附和道:“确实,等盛奇志来了东山城又是一件麻烦事。”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陆离就是个麻烦精!”
“对,你说的对,既然沈令你这么为难,那还是把你的学生给我教导吧,我帮你把祸事揽下来,这样你就不用操心了。”王老皱着眉看向他,诚恳的说道。
那副替沈令分忧的样子,还挺让人感动?
陈书也恰时开口:“还是让我来吧,王老年纪大了还要处理这种事太劳废心思了,我年轻,还有精力,肯定能把陆离教好不让他再去惹祸。”
“正好沈兄可以把精力都放在追寻云昭山君,也不用考虑这种烦文琐事。”
王老一听陈书说他年纪大也不乐意了,两人就在陆离到底被谁收为学生这件事上争执了起来。
演变到后面,两人甚至都要露胳膊动手了!
沈令:“……”
他无奈的捂着额头,忍不住直叹气。
也就没外人看到,要是有外人看到当代的大儒都是这么一个德行,也不知那莘莘学子该怎么想。
他们废了一辈子的功夫,就为了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听师沈令有感》”
“好名字啊!”沈令想到诗名,忍不住抚了抚长须,嘴角满是笑意。
王老和陈书都停下了争执,扭头看向沈令,目光幽幽的,让沈令汗毛直立。
“沈兄就没想不要陆离这个徒弟是不是?”
“这诗凭什么叫这个名字!你也配为人师!你在炫耀什么!”
沈令也不反驳,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弟子拙作,能入你们眼已是不错,怎能算炫耀,大不了等以后你们死了,我让陆离一人送你们一首,肯定能名垂青史!”
王老:“……”
陈书:“……”
……
东山。
城中的学子都已经收拾好行李往东山上赶路了,陆离和陆知两人也在第一时间启程。
东山学府倒是和其他学府宗派不同,东山学府大多都是儒家的学子,所以并没有什么入门考验,只要考中了便是学府的学生,上山之路也不会另设阻拦。
为了方便学子们上山,山中修有许多条道路,山脚下也有墨家的机关兽供体力不足的学子使用。
陆离和陆知为了省事坐的就是墨家的机关兽,这东西长得跟狮子似得全身都是铁做成的,其中的动力以及建造模式陆离虽然不懂,但并不影响他觉得这东西神奇。
只要往他嘴里喂上丢上一钱银子,这东西就会撒泼带着你往山上跑,虽然颠簸了一些,但并不影响进程。
真就是给钱就能自己动嘿。
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学子,他们见到陆离和陆知两兄弟,皆惊奇不已,尤其是陆离更是成为了最近的核心,就算他人不在关于他的讨论也是没有停息过。
“陆离那首《听师沈令有感》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