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六韩醒来时,蒙蒙天光已经洒进帐篷。
鼻端嗅到熟悉的芳香,他低头一看,心爱的小歌正在他臂弯里熟睡如婴,甜美的睡容让他一阵心动,身体的某处都硬了起来。不忍心打扰她酣甜的睡眠,他自己悄悄用手解决了玉
wang。
小心翼翼地从歌琳的脖颈下抽出自己的胳膊,很轻很轻地吻了歌琳浓密卷翘的睫毛、鲜红饱满的樱唇,奕六韩蹑手蹑脚地起身,拧起枕边的牛皮酒囊,一边大口喝着马奶酒,一边走出帐篷。
外面天色大亮,肆虐一晚的风沙终于暂停了。莽莽荒原的尽头,一轮旭日正在朦朦胧胧的尘雾里慢慢升。
奕六韩突然看见树下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然后才想到:难道她一晚没睡?
她坐在树下,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听见奕六韩走近,她抬起头,黑着眼圈,面容疲乏,眸子却清亮如水,隐隐有柔情漾动。
她将针cha
激n发髻,用嘴咬断线头,然后起身展开膝盖的袍服,语声平淡:“你试试看合身吗?”
奕六han
zheng仰脖灌下一大口马奶酒,咕咚吞下,梗了一下脖子,瞪大了眼:苏葭湄将师父的两件长袍拆了,改成了一件更长大的衣服。难道说,她坐在这里改了一晚衣服?
奕六韩将目光从衣服移到苏葭湄脸,这女孩秀丽的脸是平淡无波的神情,奕六韩不知道该不该感动。
苏葭湄却已经主动前准备给他宽衣,奕六韩连忙把酒囊递给她:“帮我拿一下。”
苏葭湄接过酒囊,奕六韩一边脱衣服,一边笑嘻嘻问她:“要不要尝一口?这马奶酒可不是盖的!”
苏葭湄举起酒囊喝了一口,又腥又辣的味道刺激得她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奕六韩哈哈大笑,笑声狂放张扬,在荒野回荡。他脱下短小紧身的衣服,露出肌肉精瘦的身体,身凝着前一夜血战留下的血污,他接过苏葭湄递的袍服穿,正要系衣襟,苏葭湄说:“不对,衣襟向右边系。”
奕六韩一愣:“啊?为啥向右边系?”
苏葭湄说:“我们汉人的衣襟都向右边系。”
奕六韩剑眉一敛,微带不悦:“我又不是汉人,我是野利人。”
苏葭湄轻轻挑了挑柳叶眉,不说话。
奕六韩一把拿过马奶酒,又灌了一大口,吼道:“有衣服穿,有奶酒喝,还有两个老婆,生活真他娘的美好(野利语)!”
苏葭湄被他的吼声吓一跳,她没听懂他说什么,默默地前,为他把胡乱系的衣襟整理好,又为他抚平袍服的皱褶。
奕六韩低头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围着他忙乎,有刹那的温柔,像一眼小小的泉水在他心涌了一下。
歌琳钻出帐篷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正睡得香,被一阵狂放的笑声吵醒,她一听知道是情郎所独有的笑声,心顿时有妒火焚起:情郎在和那个汉女说说笑笑呢。
走出帐篷,果然,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在帮奕六韩穿衣服。
小狐狸精当真以奕六韩的妻室自居了吗?
歌琳又想起昨晚小狐狸精躺在奕六韩怀里不肯起来的情形了,她想起当时小狐狸精的眼神,那样冷傲、那样倔强,是躺着不动,一动不动,那神情似乎在说:这是我的男人,我才不让给你。
歌琳怒火如炽,走过去,一把推开苏葭湄:“要不要脸,在我的男人身到处乱.摸!”
苏葭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站定了,看着歌琳,脸色冷漠。
她听不懂她说什么,却知道她在骂她。
奕六韩转头看见歌琳,前搂住,捧起她的脸,堵住她的嘴,一口马奶酒喂进了她嘴里,让她根本没机会说话。
缠绵而又霸道的一吻之后,他抢先说道:“小歌,你终于醒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这下歌琳不好再计较刚才的事了,她可不想做那种使小性子而耽搁男ren
da事的小女人。
歌琳点点头,跟奕六韩一起去把帐篷等物事收拾好,系在马鞍边。
然后,奕六韩抱着苏葭湄骑云翼在前面带路,歌琳骑她自己的“白燕”,紧紧跟在后面。
初升的朝阳终于穿破了浓厚的尘雾,将金光洒向砂石遍地、丘陇起伏的原野,两匹白马像两道白色闪电,穿越了茫茫沙原,在金色的阳光下,扬起两道滚滚黄尘,疾驰而去。
“昨晚你没睡?”疾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