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六韩派了人去定昌接歌琳,他带着苏葭湄和挑选出来的一万骑兵,将在前往瀛关的路,与歌琳、柳书盈等女眷汇合。
西线这边残余战事交给王赫自己处理。
此时奕六韩麾下实际有六万人,但他相信兵贵精、不贵多,因此,从这六万多人挑选了一万精兵。
北梁军队的兵种配置,步兵和骑兵的例大约是五一,奕六韩挑选的这一万人正好全部都是骑兵。
他仍旧深受草原全民皆是骑兵的影响,打仗的风格也是喜欢轻骑突袭。
这一万人里原本是轻骑兵和重甲骑兵各占一半,然而,自从奕六韩接收这支兵马,将重甲骑兵全部改造成轻骑兵,用草原训练骑兵的方法训练他们。
每一战结束,奕六韩都会亲自看望伤兵。
他赏罚分明,有功必赏,不问背景和资历。他不管这支军队过去如何编制,在他接管之后,只凭斩级之功排位,提拔了一大批下层兵勇,换掉了原来的很多豪族军官。
因为他本人打仗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且勇猛无敌,因此,虽然他将军队大换血,也无人敢不服。
玉井山剩余的那些野利士兵,全部交给阿部稽统领,奕六韩只留下了自己的十几名亲兵。
沙列鲁的统兵权已被剥夺,他麾下的野利兵也被转给阿部稽了。
除此之外,奕六韩还从一万人里拨了三千梁兵,作为左营,也交由阿部稽统领。
阿部稽汉语不熟,勒内带着自己的人马并入他军后,在他身边当个随军司马。按北梁军制,随军司马相当于参谋。这两兄弟本亲如手足,现在因为互相搭档,更是如鱼得水,不可分离。
去瀛关的一路,苏葭湄也骑马跟随,她身体羸弱,马术不佳,奕六韩常常是将她抱在自己的马,两人同乘一骑,一如去年初嫁时,他带着她回草原去救阿娘。
晚宿营,苏葭湄和他同帐而宿。
他每晚都要巡查军营,回到寝帐已很晚,可是再晚,他睡前都要练一会武功和吐纳,她便在一旁静静看书。
他习完武过来和她一同读书,不认识的汉字,不懂的句,正好向她请教。
和他读书是最有趣的,他常有思妙想,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她被逗得笑靥如花,明媚的笑颜看得他心荡神驰,立刻将她摁到榻行云布雨。
许是奶酪吃得太多,清茶全然不同的滋味,令奕六韩格外流连迷恋,这一路过去,每夜雨横风狂、需索无度。
苏葭湄体弱不胜,有时哀哀告怜,这又痞又坏的男人便会拥了她道:“师恩深重,难以为报,需得多来几次,师父在天看见,才会乐得合不拢嘴:好徒儿!我女嫁得如此刚猛之夫,不负为师辛苦传授阴阳合欢da
fa……”
这个坏男人!
偏偏她这么迷恋他!
迷恋他吻她的方式,迷恋他在方时那滚动的喉结,迷恋他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身体,迷恋他雪白健康的牙齿,清新洁净的口气,迷恋他的怀抱,他皮肤的气息。
“夫君,抱紧我……”**之巅,她哭泣道,满脸泪水打湿了他的颈窝,“叫我的名字……”
“小湄……小湄……”他紧紧地抱住她,强壮健硕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地覆盖,肌肤相贴,几乎不留一丝缝隙,然而她还是觉得不够:
“再抱紧一点……”
“再紧勒死你了。”
“死在夫君怀里,我会很幸福。”
“你幸福了,我他娘的完蛋了,师父会变成鬼来找我的!”
“能不能,不再提我爹……”
“没有你爹,哪有你我的**此刻。”
“……”
床帏间无限的亲怜密爱,缱绻绸缪,却在进入臼陵镇的时候,变成了镜花水月,南柯梦影。
这日,前方快马来报,歌琳等女眷已在前方臼陵镇数十里处扎营等候。
奕六韩本来抱着苏葭湄同乘一骑,闻言在苏葭湄耳畔问道:“你自己骑能行吧?”
不等苏葭湄回答,他已经翻身下马,牵过另一匹坐骑,跃马背,交待额托统帅大军跟在后面,自己单人一骑,快马加鞭,如电光般掠过大队伍,卷起一溜黄尘消失在前方绿水青山拐弯处。
掠过前军时,对统领前军的阿部稽喊了一声:“阿部稽,走,心爱的女人在前方了!”
阿部稽将军队交给勒内,用力狠抽两鞭,坐骑长嘶一声,奋蹄狂奔,带起漫天尘埃,很快追了奕六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