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笑:“去呗。”
“小妒妇。”他爱怜横溢地捏捏她的脸,在她耳畔道,“我一会儿回来再好好干你。”
奕六韩刚起身,歌琳叫道:“咦,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她给你送这个?”
“回来慢慢跟你讲。”奕六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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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来大大咧咧坐在她的花梨木镜台,长袍一撩,两腿叉开,“你有老匹夫撑腰,还找我作甚?”
她不答,放下檀木梳,站起身,从床边的雕花衣架取下一件斜菱纹明蓝锦袍,捧过来:“天气凉了,给你做了一件絮了绵的夹袍。袍子是在瀛关时开始做的,到了这里才絮绵。你试试。”
他并不伸手去接,冷淡道:“我不觉冷,草原暖和多了。再过一个月我赴边任了,北疆皮货遍地,边镇能买到我们野利人穿的那种皮袄子。”
她脸色苍白,如同掉进了冰窟,强自振作着问他:“不过是一个鹌鹑蛋,我还了你十个鹌鹑蛋,你还不肯原谅我?连我做的衣袍也不肯穿了?”
他转过脸去不看她:“父亲那么宠爱你,你明明可以帮小歌说句话的。”
她心里情绪翻腾,我凭什么帮她说话?她待我如何?从我嫁给你起,她视我如仇,后来还打我耳光,我看在你的份,住在瀛关时,热饭热菜地照顾她。你父亲送来的西瓜,让我不要分给她,我也分给了她,你还要我怎么做!
然而,她说出来的却是:“夫君,我怎么帮她说话?我何曾有修鱼那等灵敏心思?再说了,小歌为什么不主动站出来摘掉镯子?她宁可看着你和你爹剑拔弩张,也不肯丢掉她那点公主的自尊!”
“小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听不懂汉话!”
“她真的一点都听不懂?那种情况下,她听不懂也看得懂吧?她不过是想要借机考验你,看你究竟爱她到什么程度,看你会不会为她忤逆亲爹。她根本罔顾你的为难处境!”
“你给我闭嘴!”他怒吼,深黑的眼眸直瞪着她,“不准你说小歌!”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她咬着下唇,两颗沉甸甸的泪珠,在长长的睫毛挂着,却不落下,像是滚动在洁白花瓣的露珠,娇媚动人。
烛光下,她的泪颜实在太美,楚楚可怜,凄婉绝伦,令他胸间涌起了无法遏制的怜惜。
“对不起,我……”他伸出手,只那么轻轻一触,她睫毛的泪珠滚落面颊,映着烛光,划过细细的光泽。
“夫君……”她也伸出手,摁在他的嘴唇,“这是不是你对我说得最多的三个字?”
“哪三个字?”
“对不起。”
“真的吗?原来我是这么好的男人,有错认,有过改!”他不禁得意万分。
她无奈地笑了,万千哀怨都消散无踪,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爱意。
“夫君要不要试试袍子?”
“……好吧。”他接过袍子展开,“我可是有话说在前面,这回你再给我绣你的……”他翻到锦袍内侧一看,惨叫起来,“怎么又绣‘湄’字了?你在我的每件衣袍里都绣你的闺名,如果哪天小歌学会了汉字……”
“那你别教她识字嘛,你不教她,她自己不会想到去学汉字的。”
“你这小**,好像我是你的坐骑一样……”他一壁骂骂咧咧一壁将锦袍“哗”地展开,披了身,“坐骑才会烙徽号,表明是属于谁的……”
“怎么有点紧了,夫君长胖了……”她一边替他系衣襟,一边杏眼弯弯,笑了起来。
“哪有?我长胖了吗?”他忙脱下袍子扔在床,将衣和里衣也急急扯下,低头一看,额,今晚吃得太饱了,平日里隐约的腹肌轮廓,都有点不明显了。
连忙将腹部用力一收,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终于显现出来。
烛光映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宽肩细腰长腿的绝美身型,犹如天神一般,几乎让她挪不开视线,只觉心动的感觉如潮水一阵阵拍来。
忽然,生平第一次,她主动地抱住了他,紧紧地、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大肌,呢喃:“夫君,今晚别走了……我……想要你……”
奕六韩怔住——他刚才答应了小歌,今晚回西厢睡。
不要拒绝我,夫君,不要拒绝我……
她在心底呼唤着,强烈的爱与渴望,让她浑身都颤抖了,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小奕会留下来吗?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