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外号。
只见师隆猿臂长舒,并指遥点,声如雷霆,“叶振伦的龟儿子也敢来送死!你母亲是个贱婢,你妹妹不知哪里怀了野种,冒充是先帝遗腹子!你个死鸟是不是知道爷爷我最爱吃鸟肉?”
谁都知道叶翎小字“青鸟”,师隆骂声未落,叶翎战车旁驰出一员小将,手银枪一展,“休得无礼!且看我剥了你的狮子皮,给我们二少将军当坐垫!”
“好!”叶翎一声喝彩,“请王少将军,斩下此人头颅,为我军祭旗——擂鼓!”
原来这员小将,竟是覃州行台、安信侯王赫的小儿子王陵,也是叶振伦的亲妹妹的儿子。
战鼓惊天动地响起来,王陵虎吼一声,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外号“红狮子”的师隆也暴喝一声,跃马扑来,双戟并举,下戳刺。
王陵使一杆银枪,在师隆如飓风狂飙般的戟影,左支右绌,几个回合后,突然手长枪被双戟卡住,接着师隆一声猛吼,借着排山倒海之力直接挑飞了王陵的银枪,随即一道寒芒划过,王陵咽喉飙血,直直栽倒马下。
叶翎手抓战车横木,目眦欲裂,嘶声惨叫,“表弟!”
“二少将军,让末将为王少将军报仇!”又一员使长槊的猛将姚忠跃马而出,踏着隆隆如奔雷般的鼓点,驰出阵。
师隆提缰跃马,如猛虎下山般迎,两马在空交错,双戟和长槊撞击出一连串耀眼火花。
几个回合后,师隆的一只画戟被挑飞,但他也趁机抓住了姚忠的槊杆,“啪”地一声折断,手持一截槊尖猛地捅入姚忠坐骑的脖颈。
马匹一声惨厉悲鸣,前蹄屈地,将姚忠甩了下来,师隆的画戟如流星追月般朝地的姚忠连连刺去,姚忠在地接连翻滚躲避,在险象环生之时,忽然风声呼啸,半空黑影一闪,一骑如神兵天降,当空跃来,乌黑骏马长鬃飞扬,马骑士刀光如匹练般卷来。
只是一瞬间,血光冲天而起,一颗须发皆张的人头被抛向半空,又划了个弧线滚落在坚硬的冻土地面。
所有士兵全都看傻眼了,那个人头,满脸大胡须如雄狮般怒张——正是“红狮子”师隆。
竟有人一招之内取赵栾麾下第一猛将的头颅!
阿部稽策马追,提起那颗头颅,挥舞着在阵前跑马,扬刀发出胜利的狂吼,长风吹起他满头不羁的发辫,神威凛凛,气势无匹,有如战神再世。
他身后军阵,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杀——”
“杀——”
战鼓隆隆,千骑万羽如决堤的洪水般席卷而来,敌军连忙调转马头没命地朝城门飞奔。
吊桥扎嘎嘎拉起,那些刚跑到护城河边的敌军,都对着城楼哭爹喊娘,有些士兵不顾一切地跳进护城河。然而,两扇沉重的黄铜大门轰隆隆合了。
被赵栾立为皇帝的原城阳王世子慕祺,本来在城楼观战,此刻吓得整个人委顿下去,靠在几名侍卫身,往后退到城楼内墙边,两腿打颤,脸色惨白,“是……是叶三郎手下的……野利人……那天晚,是他们……杀了我王府数百个侍卫……”
奕六韩大婚当晚那次街头斗殴,是慕祺的噩梦。因为他纵容侍卫羞辱歌琳,奕六韩和他的野利兄弟杀了城阳王府私兵数百,本来慕祺也差点被奕六韩一刀剁了,后来是叔叔北海王救了他。
这时,半空里响起密集的箭矢破空声,接着,雪片般的劝降书被射了城楼。
赵栾手按重剑,紧绷的脸有如铁石,脚步沉沉走过来。
慕祺仍靠在墙双股抖索,白皙秀气的脸因恐惧而扭曲,无助地唤了一声,“大丞相……”(赵栾扶立慕祺为帝后,自封大丞相。)
赵栾轻蔑地扫了一眼自己所扶立的皇帝,将一张劝降帛书扔在他脚下,一言不发地下了城楼。
回到军行辕,堂坐着一个华服女子。一眼看见兄长,女子踉跄地迎出来,清秀的脸全是慌乱无助,“师隆被阵斩了?”
赵栾狠狠剜了赵玉檀一眼,心想,你知道行了,还跟我核实一遍,是觉得我心挨的刀还不够,还要往我心头插刀么?
赵玉檀被兄长这一眼瞪得后退两步,眼泪水打转。
她被兄长立为“承天太后”,因此头戴金光闪耀的十二花树,身穿绣满百鸟朝凤纹的袆衣,然而满头贵饰掩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她往后跌坐在椅子里,捂住了脸,“我劝你不要起兵,不要起兵,你不听……我承诺过叶三郎,阻止你起兵……”
“又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