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府、府衙西边有一座人、人工湖……”
阿部稽大致听懂了,府衙西边有座人工湖,湖底水道直接通到城外龙勒山的山泉。
赵栾、伪帝、伪太后全都会凫水,从人工湖潜水去城外龙勒山,然后准备翻山越岭去郦吾郡,那里的郡守曾是赵栾的僚属,又是赵栾母家的亲戚。在郦吾郡歇脚之后,直接越过鸣剑关,去投奔西秦国。
阿部稽将此人押下,派了个亲兵火速去禀报叶翎。
叶翎立刻带兵赶到城外龙勒山去,并派了个亲兵来通知阿部稽也带兵过去。
阿部稽赶到城外龙勒山时,已是满山残照,从岩壁冲下的瀑布汇成一汪山泉,山泉周围的山坡石壁,漫山遍野站满了层层叠叠的士兵,各个披坚执锐,张弓搭箭,居高临下地对准了泉水边落汤鸡似的一行人。
在赵栾、赵玉檀、慕祺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血水融着他们身滴落的水,流淌成一朵朵透明的血花。
赵栾突然从靴筒里拔出bi
shou,目眦尽裂,朝勒马高坡的叶翎吼道,“叶青鸟,你有种下来和我一决高下!想当初我姑母当政时,你们父子在我们赵氏面前做小伏低,你老子尊我父亲为兄,你也称我一声兄长!怎么,如今,为兄要跟你决一胜负,以求死个痛快!你没胆吗?!”
叶翎轻挽缰绳,骑在一匹身如火炭的骏马,居高临下地俯视山下的猎物。
他的目光在暮色看不清楚,眼底隐隐有诡异的火焰。
谁也不知道,他的眼睛里只倒影一个女人。
她全身湿透,在初春夜晚的寒风里瑟瑟发抖。湿透的襦裙将她的玉|体勾勒无遗。酥|胸在湿漉漉的衣裳下面清晰可见,仿佛两枚沉甸甸的硕果。
三十几岁的女人,身材散发出一种成熟而诱人的风韵,这种熟||妇风韵,与二十几岁的鲜嫩是不同的。
曾经的皇后,赵玉檀。
多少次叶翎拜倒在她脚下,卑躬屈膝地叫她皇后。
如今,看着湿身的皇后,叶翎突然呼吸困难,有一种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的亢奋。
“赵栾!你这乱臣贼子,拥兵作乱,勾结羌虏,祸害百姓!你不配向二少将军叫阵,我一个马前卒能对付你!”叶翎身边一员裨将两指一并,指着赵栾大骂,然后对叶翎拱手道,“末将愿擒赵栾首级,献于少将军驾前!”
“好!”叶翎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赵玉檀,话音刚落,那名裨将拔出剑来,跳下山石,朝赵栾掠去。
一时间,暮色剑光缭绕,刀光闪闪,两人转瞬间过了数十招。
忽然“锵——”的一声,那裨将手里的长剑脱手飞出,赵栾的bi
shou如电光划过他的脖颈,血光飞溅,那裨将趔趄两下,栽倒在地。在这时,空气掠过尖利的呼啸声,几支长箭射穿了赵栾的身体。
“哥——”赵玉檀惨叫着扑过去,叶翎见状将手一抬,作了个阻止放箭的手势。
赵栾摇晃了几下,壮实的身躯轰然倒地。
“哥!”赵玉檀扑在他身,紧紧抱着他,失声痛哭,“哥,别死,投降吧,投降吧!”
赵栾用最后的力气一把掀开赵玉檀,赵玉檀往后跌坐在地,湿漉漉的衣裳下,一对酥||胸颤颤地抖动着,仿佛两枚熟透的硕果即将要从树掉落。
叶翎在高坡看见,顿时口干舌燥,坚硬如铁。
“哥……”赵玉檀茫然无措地望着赵栾,白皙如玉的脸布满泪水,众目睽睽下,曾经的皇后,衣衫尽湿,身体轮廓暴露无遗,跌坐在地哀哀哭泣。
赵栾指着赵玉檀的手指不住颤抖,气得身箭伤越发血流如注,“你这个……你这个没气节的妇人!”他拾起地bi
shou,“铛”地扔到赵玉檀脚边,“还不快zi
sha了,为皇家殉节!难道要落到残暴的叶家人手里?你别忘了玉蛟怎么死的!”
赵玉檀浑身颤抖,死死盯着那把扔到自己脚边的bi
shou,昏冥暮色,bi
shou的鲜血正在凝结,闪烁着刺目的暗光。
她的手不住哆嗦,慢慢向bi
shou伸去。
“我要这个女人!”叶翎失态地厉喊,“别让她死了!”
一道银甲身影,如银色的电光般掠来,一脚将那把bi
shou踢飞,赵玉檀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耳边风声呼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