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让小歌背锅?我只是用计让小歌知道你金屋藏娇之事。
”
苏葭湄冷冷地看着奕六韩,“你还有脸说,你当初答应小歌把甘婉蘅赶走,结果你把甘婉蘅藏在张秀才屋里,瞒着小歌。不是我用计,小歌还要被你欺骗下去。”
“你不要给我狡辩!”奕六韩气得发狂,手指几乎戳到苏葭湄脸,“你这是挑拨我和小歌的关系!你明知小歌容不下甘婉蘅,你也知道我那时喜欢甘婉蘅,舍不得赶她走!你用的是借刀杀人、引狼驱虎之计。让小歌和甘婉蘅起了争斗,两败俱伤。结果我们都被你这个毒妇骗了,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是我又如何?甘婉蘅是什么东西,你自己问问书盈,问问李元秋,问问玉井山幸存的妇人。
洪老二占据玉井山时,甘婉蘅以歌喉献媚,得到洪老二专宠。结果洪老二被你们杀死,她被俘虏后,马转而向你献媚。
每次我和你一起去张秀才那里,她待在内室不出来。可是只要你一个人去,她为你唱歌。
这种女人,我用计除掉了她,那又如何?”
“用计除掉她?”奕六韩突然冷静下来,黑眸森寒,退后几步,坐进椅子里,望着苏葭湄不停地冷笑,“你知道我为何爱小歌超过你吗?因为小歌从不搞这些阴谋诡计!她容不下甘婉蘅,会直接告诉我……”
忽然有泪水浮他深黑的眼眸,“小歌从来不骗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谎言。”
苏葭湄亦不停地冷笑,黑白分明的杏眼冷酷如冰,“小歌从来不骗你,那是因为她从来不用脑子。虽然没骗过你,但却不断地给你带去麻烦。大婚之夜跑出去惹祸,让你差点被北海王抓走。给你推荐沙列鲁当豹跃军统帅,让你差点死在乌干道……”
“你给我闭嘴!”奕六韩暴喝,“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尤高。小歌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于用。她天生纯洁,不像你这个贱货,城府万千,心机深重!”
他的话像一柄利剑穿透了她的身体,她痛得浑身颤抖,却咬牙强忍着道,“她不是不用,她是不需要用。她从小是父亲的掌明珠,而我是父亲的眼钉、肉刺。长大后,又有你爱她宠她。我却从来没有得到夫君的爱护,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你没有得到我的爱护吗?”奕六韩凄苦而嘲讽地笑了,眼里盛满了泪水,“苏葭湄,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如何?
你刚嫁给我时还不会骑马,我都是抱着你同骑一匹马,而让小歌自己骑一匹。
你骗我说小歌没让你进帐篷睡,我为此责骂小歌多少次,甚至打她耳光也是有这个原因。
塞外苦寒,我把小歌扔在一边,抱着你睡了十多个晚。每次我都把自己tuo
guang,紧紧抱着你,用我的体温给你当暖炉。
后来在玉井山,抢到的那些珠宝,我都是平分给你和小歌。小歌有的,你有。
你有的,小歌却不一定有。昨晚你还跟我提到那枚仙鹤形金簪,说你在苏峻营,是用这个收买‘张神仙’。
你可知道,那枚金簪是我瞒着小歌,特意为你留的。
在玉井山时,我把肉干都留给你和小歌,整整四个月,我没吃过肉。
我每晚都在你房里待好几个时辰,很晚才回到小歌那里,为此不知跟小歌吵过多少次。
那时我没有碰你,是因为舍不得。你那样瘦小,又经常生病,我担心你承受不了。
你刚才说,是勒内帮你保住了正妻之位。
真的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没有我的坚持,勒内的话顶个屁用。
后来进了叶府,我之所以那样偏心小歌,是因为小歌是异族人,在梁国举目无亲,被人歧视。而你在叶府却如鱼得水,又有父亲像对亲女儿那样疼你。
苏葭湄,我对你好不好,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可是你呢,明知奸人要害我的孩子,却见死不救!
那是我的亲生骨肉啊,你都不为我救它!”
听到这里,苏葭湄再也抑制不住,眼泪顺着洁白如玉的面庞滑落,“那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错了,夫君,以后我为你生一群孩子还你,好不好……”
“天底下有的是女人,我还需要你为我生孩子?你这个没胸没臀的怪物,要不是为了报答师恩,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奕六韩嘿然冷笑,“昨晚我说过了,以后我和你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站起身,朝地的黄纸看了一眼,“放心,勒内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