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娇呼一声,泪水涌了来,仰起美艳夺目的脸庞,“你放过她好不好,看在我来报讯的份。√
反正稳婆已经被你打死了,此事你不要再追究了,可否?你若把此事抖出来,七婶的面子无处搁。晋王说不定会迁怒我们苏家,对你和二妹都不利……”
他低头看着她,见她双眸闪着晶莹的泪光,仿佛璀璨迷离的黑珍珠;湿润的红唇宛如蜜桃般鲜嫩;被香汗濡湿的鬓发粘在腮畔,乌黑秀发衬得肤光如雪。完美无瑕的容颜,因哀求而更显凄美柔婉,美得令人窒息。
他心泛起无边柔情,捧起她的脸温言道,“好吧,让你母亲回到北疆去,我不再追究此事。若是让我知道她还在京城,别怪我。”
“嗯,我知道了。”她缓缓垂了眼帘,目光落在他精瘦坚实的薄薄胸肌,汗水正顺着浅麦色的油亮肌肉滑落。
突然,她搂住他的腰,贪恋地伸出丁香小舌,沿着他隐约的胸肌轮廓的线,一路舔去,将细密晶莹的汗全都舔进了嘴里,一边往翻着媚眼,长睫扇动,美眸流转,魅惑地睇视他……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吟,往周围看了一眼,在她耳畔道,“妖精,你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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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紫色如意花纹的床帐低垂,从帐伸出的玉手美极了,腕的蓝白琉璃嵌宝镯子,和罗袖一道褪了去。露出雪白藕臂,纤纤玉指,有如素骨凝冰,柔葱蘸雪。
陈大夫定了定神,方才将三指搭她的腕脉。
叶翎装作很关心的样子,也蹭到了内室门边,然而伸头一瞧,只能看见床帐隐约的倩影。
他心咒骂:阿部稽简直把阮湘金屋藏娇了,从来不让外人一睹阮湘美色。
“恭喜都督,确是喜脉!”大夫起身作揖。
深沉而强烈的喜悦,从他冷定的灰眸透出来,他请大夫到外室坐下,细问了胎像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叶翎瞥了一眼,见那美丽的玉手收回帐内,床帐簌簌波动,接着又静静低垂了,唯有独属她的异香一缕缕飘来。
送走大夫,叶翎又和阿部稽聊了一会,问他什么时候回军营。
“把湘儿安顿到那边府里,我回去。”
“哦?”叶翎用碗盖磕着青瓷茶杯,抬起头来,“四妹答应让阮夫人住进去?”
“嗯。”阿部稽不动声色地颔首。
叶翎突然对他笑起来,“姑爷本事大啊,不仅战场勇冠三军,用兵如神。zhi
fu女人也有一套,我这四妹身体不好,阖府都宠着她,自幼最是顽皮,没想到嫁给都督,变得如此贤淑。”
阿部稽淡淡一笑。
“婚假有十五日,怎么都督急着回军营?”
“得回去练兵,我若不能亲自带着他们练,难以磨炼出战场的默契。”
“听说都督在西辅军采用了一种新的练兵法?”
西征时阿部稽率领的是骁骑营,回京后,他被封西辅都督,驻守在京师西边的万年县。
他按照叶振伦的部署,将骁骑营和原来的西辅军步兵,混编成了新的西辅军。
骁骑营全部是骑兵,阿部稽却让他们下马,训练步兵项目。
梁国练兵,从来是各兵种分开练习。骑兵练骑兵的,步兵练步兵的,弓箭兵练弓箭兵的,弩手连弩手的。
阿部稽却采用了全新的军事演习,让骑兵和步兵对抗,从寻找相互克制的办法。
“我们草原骑兵纵横,虽然每次南下都能大肆劫掠,却也屡屡遇到坚城难克,坚阵难拔。我一直在思索,以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为何会败于你们汉人的步兵。我听说苏崴当年之所以能威震大漠,不仅仅因为他模仿我们草原的骑兵,而是他擅于运用多兵种作战。人们往往忽视了他麾下步兵的战力……”
阿部稽将自己的想法跟叶翎说了,实际他还有一些想法没有说出来。
平定赵栾之乱期间,阿部稽和叶翎合作,叶翎率步兵负责攻城,阿部稽率领骑兵为他打援。
叶翎给了阿部稽颇多照顾,从来不让他攻城。
攻城,是最消耗兵源的。
如此一来,阿部稽给人留下一个印象,只能带骑兵,带不了步兵。
阿部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不依附叶翎,不管骑兵还是步兵,不管野战还是攻城,都能游刃有余。
两人正聊着,亲兵进来禀报:“都督,县主(修鱼)派人来接阮夫人。”
“好,请他们进来。”阿部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