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马将军,前方隐约有人打探我们动向。”一个先登死士士卒无声无息的来到马延身边说着。
为了不暴露动向,此刻的先登死士借助夜色远离了大道正在山间林里穿行。
马延沉思着,刚刚史涣营寨,先登死士们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自己的行踪依然十分隐秘,在如此情况下,还有人能探寻到自己的头上,由此可见,对面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继续前进,再探!”马延下达着命令,士卒领命走了,马延回头看向了角触张南。
“张、角二位将军,下个营寨恐有硬仗要打,还需提前做好准备。”通过敌人对情报的探寻,马延觉得对面至少是个和先登死士旗鼓相当的部队,更为让马延觉得困惑的是,他不知道这支部队从何而来,下个营寨是张辽的营寨,张辽的讯息先登死士早已了解了,在最初评估之时,张辽军还没如此的高度。
角触张南互视一眼,不由得握紧了武器。
即将到达张辽大寨之时,士卒又来回复了。
“报告马延将军!”士卒说,“张辽寨内似乎无人!”
无人?不对!敌人事先探到了我们的讯息,不严加防备,居然无人?那就定有伏军!马延想着。
“探寻周围地势,遣几个士卒先去寨内探寻!”马延是没想到敌人会这么快就有准备了,才奇袭完史涣营地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敌人能这么快起反应并且准备好,这支军队必须要在这里吃掉,不然日后必成大患!
“是!”士卒领命撤走了。
角触和张南才来到先登死士,经历的生死场还没有那么多,但是当他们看到马紧张长的神情以后,也不由得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们想象不到是怎样的军队居然会让这死士的首领如此紧张。
马延显然看出了角触张南的心思,他说:“先登死士历经数十场征战,战无不胜,但是曾经有过唯一受到重创,那时的对手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让我想到了当时的白马义从。”
听到白马义从的名字之后,角触张南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白马义从!那可是公孙瓒的精锐!这支军队的名号响彻了整个北方,即便公孙瓒被消灭的现在,白马义从的传说还在这乱世被人常常提起。这支军队居然可以匹敌白马义从!更可怕的是居然无人知道他们的番号!
“能……能赢吗?”张南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马延盯着张楠看了很久,张南吓得把还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白马义从就是我们消灭的。”马延淡淡的说了一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士卒又跑到了马延的身边,他跪下了,半天没有说话。
跟随着这军队多年的马延知道,这肯定是遇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先登死士的士卒们不在乎生死,只有荣誉,能让士卒说不出话,就证明定是先登死士的荣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带路!”马延对士卒说着,士卒转过了身,带着马延走到了张辽的寨前。
是尸体!是那几个先行去寨内探消息的士卒的尸体!马延定睛一看,不对!不是尸体,还活着!他们一个个受到了重伤,被人用长枪像是晾衣服一般全部挂在了寨门之上!他们被高高的挑起,贯穿他们的长枪扎在了寨门上,血顺着他们的身体一点点的滴落,在这寨门之前,滴出了一条血河!没有哪个被悬挂的先登死士士卒在呻吟求饶,他们全都瞪着没有感情的目光,等待着自己鲜血的流完!
这是战书!这是挑衅!马延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露出了袖箭,射向了被悬挂的死士,为他们终结了最后的痛苦。
“死士们!”马延高声喊着,还没有谁能这么侮辱我们!还没有谁有这样的胆子!
“随我冲锋!”马延率先带众冲进了营寨,一个个先登死士像是沉默不语却有早就盯上猎物的猎豹一般,紧跟在了马延的身后。
既然敌人亮剑,我们就当接招。
成兴带着所有叛氐们早就在寨内等待了,他们伏杀了那几个探路死士后就站了出来。成兴掂量过了,通过那几个死士的武艺看得出,这支先登死士是汧地叛氐们从未遇到过的强大敌人。偷偷摸摸对敌人是无意义的,因为敌人更擅长这一点,所以干脆就来个硬碰硬。
没有准备,没有停顿,甚至没有更多的言语。两支双方阵地的王牌之师在见到彼此的同时,战斗就打响了。死士们一言不发的掏出了手中的利刃,他们要展现,除了剑术,他们的近战亦是举世无双,并且比起远射,他们更愿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