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忆山终于到了平凉府衙门,他匆匆下马,顾不上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便急切地直奔府内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衙役和吏员们都惊讶地看着神色慌张的他,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见到宋延平。
来到宋延平办公的厅堂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然后恭敬地向门口的守卫通报。
守卫见他如此焦急,也不敢耽搁,连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袁忆山便被请了进去。
宋延平坐在案桌后,看到袁忆山这般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袁指挥使,何事如此慌张?”
袁忆山连忙上前,行了一礼,然后急切地说道:“知府大人,卑职此番前去辽北县,与那县令百里正有一番交谈,情况十分危急。”
接着,他便将自己与百里正的对话详细地向宋延平叙述了一遍,包括百里正想要攻打平凉府的想法以及他的治理理念和对平凉府现状的评价。
宋延平听着袁忆山的讲述,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着袁忆山,问道:“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袁忆山思索片刻,说道:“大人,我们必须尽快整顿卫所,加强平凉府的防御力量。同时,也应该反思我们的治理之法,向百姓展示我们改善平凉府的决心,以稳定民心。另外,还需密切关注辽北县的动向,随时做好应对准备。”
宋延平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言极是。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于是,两人开始商议具体的应对措施,平凉府也因为袁忆山带来的消息而陷入了紧张的筹备之中。
形势危急之下,袁忆山焦急地向宋延平提出要拨款,毕竟整屯卫所需要补齐欠款,这是当务之急。
然而,宋延平却支支吾吾起来,他神色为难地说道:“袁指挥使,实话实说,平凉府确实没钱啊。上面也有两三个月没有饷钱下来了,衙门也好久没发俸禄了。唉,我如今也是寸步难行。”
袁忆山听了,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看着宋延平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他所言非虚。
可没有资金,如何能整顿卫所,又如何能抵御可能来自辽北县的攻击呢?他的眉头紧锁,在厅堂内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其他的办法。
“大人,难道就没有别的途径筹集资金吗?如今局势如此紧迫,若不能尽快整顿卫所,平凉府恐将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袁忆山不甘心地问道。
宋延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想过各种办法,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如今只能看看能否向城中的富商大户们借贷一些,但这也并非易事,他们未必愿意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
袁忆山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但为了平凉府的安危,他必须去亲自去拜访城中的富商大户。
于是,宋延平和袁忆山一起,他身着官服,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来到了城中最有影响力的富商宅邸。
然而,当他们说明来意后,富商们却个个面露不满,言辞激烈地怼了起来。
“两位大人,这些年平凉府什么事也没有为老百姓做。你看看辽北县,那个小县令,仅用一年时间,就把一个一贫如洗的大县治理得繁荣昌盛。反观平凉府,民不聊生。我们的生意也大受影响,几乎没有了生机,这个时候让我们借贷,我们如何能放心?”一位富商皱着眉头说道。
袁忆山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满是羞愧与无奈。
他知道富商们所言不无道理,这些年来,平凉府确实在治理上存在诸多问题。而辽北县的崛起,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无地自容。
“各位,我也深知平凉府如今的困境,可如今形势危急,若不采取措施,平凉府恐将面临更大的灾难。我向各位保证,若能借得资金,我一定尽心尽力治理平凉府,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宋延平试图挽回局面,语气诚恳地说道。
但富商们却并不买账,他们纷纷摇头,说道:“知府大人,你的话我们已经听了太多次,可从未见有实际行动。我们不敢再冒险借贷了,除非你能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让我们看到平凉府的未来。”
宋延平和袁忆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知道,这次借贷失败,意味着平凉府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他黯然离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