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站在月光下,目光坚定而深邃。他望着高湛,语气诚恳而坚决:“秦王殿下,您的厚爱李牧心领了。当日在幽州,我因出身寒门,屡受排挤,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赖燕王殿下的提拔与重用。这份恩情,李牧铭记于心,此生难忘。我虽不才,但也知忠义二字重于泰山。因此,无论殿下给出何种诱惑,李牧都绝不会背叛燕王殿下,更不会离开幽州。”
高湛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李牧的忠诚与气节。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金银财宝轻轻放下,道:“李将军高风亮节,高湛佩服。既然如此,高湛也不再强求。只望将军日后能继续为大夏效力,保我边疆安宁。”
说完,高湛便转身离去,那落寞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只留下李牧一人站在原地,月光洒在他身上,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次日清晨,曙光初现,大夏军在安排好茶马郡的防务后,正式踏上了班师回朝的路途。一路上,旌旗飘扬,士兵们的步伐整齐有力。
十三日后,高羽与高湛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都洛邑城。夏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在城门迎接西征大军凯旋,场面宏大而热烈。城门口人山人海,百姓们欢呼雀跃,夹道欢迎英雄们的归来。
夏帝站在城楼上,望着缓缓驶来的大军,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身着华丽的龙袍,身姿挺拔,高声赞道:“羽儿、湛儿,你二人此次西征,驱逐贼寇,开疆拓土,实乃我大夏之栋梁也!朕心甚慰!”
高羽与高湛闻言,连忙下马跪拜,道:“父皇如此赞誉,儿臣愧不敢当。此战之所以能胜,全赖陛下英明决策,将士们用命。臣等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职责而已。”
夏帝哈哈大笑,道:“你二人不必谦虚。此战之胜,你二人功不可没。对于土番国赔付的战争赔款,朕已有了安排。五十万两由户部拨付给凉州和雍州,用于战后重建,以安抚民心,恢复生产;十万两由燕王带回幽州,抚恤此战幽州军的阵亡和受伤士兵,以彰显朝廷对将士们的关怀;至于剩下的二十万两,则存入国库,以备不时之需。”
众臣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夏帝的决策既体现了对边疆将士的关怀,又兼顾了国家的长远发展,无疑赢得了众人的尊敬与拥戴。
高羽与高湛再次拜谢夏帝的恩典,心中却各有思量。高羽对于赏赐没有过多的计较,反正此时的幽州也不缺钱,但是有钱总是好的,毕竟黑骑的兄弟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这次西征,更是有三百多兄弟战死沙场,从黑骑成立以来,已经有将近两千名黑骑士兵战死沙场,五百多名兄弟残疾退伍,这笔钱正好补充兵员和武器装备,剩下的就全部犒劳给他们。而高湛则在想,自己虽然未能成功挖到李牧这员大将,但此次西征的收获已是不小,不仅扩大了自己的地盘,还赢得了夏帝的赏识与信任。
此时,已经出了正月,年味虽已渐淡,但京都的街道上仍洋溢着节日的余韵。高凯为了等高羽回来,特意留在了京都,此刻见到高羽平安归来,心中也是一阵欢喜。他拉着高羽的手,笑道:“四弟,你可算回来了!我这心里头啊,总算是踏实了。”
高羽笑着拍了拍高凯的肩膀,道:“大哥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完,高羽又与高凯一同去拜访了刘贵妃,正好夏帝也在。刘贵妃看着满脸风霜的高羽,心中一阵心疼,连忙拉着他的手,细细询问他在边疆的情况。高羽将此战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刘贵妃听着,眼中也不禁泛起了泪光,夏帝则是听得满脸兴奋,他没想到此战的过程竟然如此精彩,而自己的儿子有如此才能,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
高湛这边也前往了武皇后的寝宫拜见。然而,他的到来并未得到太子的热烈欢迎。太子高纬见到高湛,脸色一沉,责备道:“四弟,你与高羽走得未免太近了些。你可知,这朝中之事,复杂多变,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高湛闻言,心中虽有不满,但面上却不敢表露。经过此事,他很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母亲、哥哥争夺皇位的棋子,随时都可能被抛弃,所以从此他不会再唯太子马首是瞻,他要培养自己的力量,将来那个宝座,自己也要争一争,他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教训得是,臣弟日后定会注意分寸。”
然而,这短短的一番对话,却已让高湛与太子、武皇后之间产生了难以弥补的间隙。他深知,自己虽贵为秦王,但在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
西征虽然告一段落,次日清晨,高凯、高羽、高湛三人便各自离开了京都,返回了各自的封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