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浑身伤痕累累,衣衫破败,狼狈不堪地跪在完颜大单于阿史那杰力面前。他的脸上布满血污,头发凌乱,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与委屈。一众完颜贵族静静地坐在两侧,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怜悯,有的则满脸冷漠。
左贤王声泪俱下,哭得涕泗横流,那悲切的哭声在帅帐内回荡,让人心中恻然。“大单于,我部被夏军偷袭,大军毫无防备啊!我那十几万部队,被夏军斩杀和在逃跑途中冻死饿死的多达八万多人。小王只带着不到三万人逃了出来。我左贤王部还有十几万老弱妇孺都被夏军俘虏。此战肯定是白羊王和娄烦王为了保存实力,故意祸水北引,放纵夏军在他们眼皮底下穿插迂回的,请大单于为我左贤王部主持公道!” 左贤王声嘶力竭地哭诉着,那模样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阿史那杰力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他愤怒地吼道:“自己打了败仗,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要不要脸?我完颜男儿的颜面都被你这个蠢货给丢尽了!你还好意思哭!幽州距离左贤王部近五百里,来回就是一千多里,夏军的骑兵居然在我大匈奴境内纵横千里,横扫了我的祖宗圣地,这意味着什么,说?” 大单于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帅帐内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左贤王被大单于的怒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阿史那杰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完颜大将军阿史那思摩赶忙劝道:“大单于息怒,此战是因夏军突袭造成的,左贤王虽然有罪,但是情有可原。而且末将始终不能理解,现在刚刚开春,战马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根本无法进行长途奔袭,夏军是怎么保证他们战马的体力和耐力的。”
完颜左大都尉接着说道:“会不会是夏军给他们的战马施了魔法?” 右大都尉连忙摇头否定道:“什么施了魔法,我听说幽州去年粮食丰收,估计夏军是提前用粮食喂养战马,所以战马才能迅速地恢复体力,这个高羽小儿为了此战可真是下血本啊。” 右大都尉说完,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今除了这个原因外,确实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阿史那思摩紧接着问道:“现在夏军在什么位置?” 左贤王在侍卫的搀扶下艰难起身,踉跄着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他们还在龙城方向,进行休整和补给。根据斥候来报,他们有向东逃跑的迹象。”
所有人都围拢到地图前,阿史那思摩仔细地审视着地图,他的目光专注而凝重,仿佛要从地图上看出夏军的下一步动向。沉思片刻后,他说道:“对方极有可能向东撤进外兴安岭,然后绕道川海关返回幽州。我料定,白羊王和娄烦王此时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他们肯定会派兵向北支援左贤王残部。现在左贤王部遭受重创,无法有效地对夏军进行合围。所以臣建议,由臣率领大单于本部主力向南与白羊王和娄烦王合围夏军,同时我们也要派出一部分兵力向东,截断夏军东逃,进入外兴安岭的道路。”
阿史那杰力听后,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他看到左贤王满脸羞愧,眼中却闪烁着一丝期待;帐中诸将有的微微点头,有的则陷入沉思。见众人均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阿史那杰力心中略微安定了些。
“好!那就依你之计行事。” 阿史那杰力大声说道,“阿史那思摩,本单于命你为大将军,统帅十万大单于本部主力向南进发,与白羊王和娄烦王的部队会合,务必将夏军合围,一个都不许放过!”
阿史那思摩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郑重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股决绝的勇气。
阿史那杰力又转头看向左大都尉,目光凌厉:“左大都尉,你率领所部兵马五万人,迅速向东行进,截断夏军向东撤进外兴安岭的道路。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左大都尉心中一凛,赶忙应道:“是,大单于!” 他的脸色凝重,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
命令下达后,整个完颜部大营迅速行动起来。阿史那思摩开始集结十万主力部队,士兵们忙碌地整理装备,检查战马和武器。营地里一片嘈杂,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动作都快点!此次战役关乎我完颜部的荣誉,不容有失!” 阿史那思摩大声催促着。他的身影在士兵们中间穿梭,不时地检查着装备的整理情况,确保每一个士兵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后勤士兵们源源不断地将粮草和物资运送到部队中,确保大军的补给充足。他们汗流浃背,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战役的胜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