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帝走了过来,看着这些床弩,心中略有疑虑:“羽儿,就这几台床弩,真打起来也杀不了几个人,而且我看每台床弩就一支羽箭,难不成这个床弩只能用一次?”
高羽回到:“父皇,我这两日发现,每逢完颜人进攻之前,阿史那思摩那个老匹夫都会抵近到七百步左右侦察。如果明天阿史那思摩再敢来,儿臣就有把握让他有来无回。” 夏帝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杨延昭也是一脸兴奋,他的父亲和六个兄弟都死在阿史那思摩手上,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之仇。听到有干掉阿史那思摩的机会,他自然高兴万分。
在晋阳城东北方向,李牧率领四万骑兵已经到达。高羽特意命刘基在此等待接应李牧。刘基在接到李牧大军后,将目前晋阳城的情况向李牧做了简单的通报,并将高羽的信交给了李牧。李牧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李牧看后不禁惊叹:“燕王殿下真是奇才啊,这十六字方针真的是太精辟了。按照这个方法执行,完颜军战败指日可待。” 李牧随即下令所有人抓紧休息,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天亮后估计就要行动了。
幽州云门关,虎敬辉已经带着六个豹师完成集结。这时,信使来报,京师北大营和冀州卫已经赶往支援。虎敬辉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随即下令两个豹师前往娘子关,两个豹师留在云门关,加强两个方向的防御。自己则率领另外两个豹师作为机动部队,驻扎在中山郡和钜鹿郡之间。
冀州边境,徐天德和冯开正率领五万大军在快速行军。冯开大声呼喊:“大家动作都快点,晋阳城危在旦夕,我们早到一刻,并州卫的兄弟们就会少死一个人,陛下就安全一分,快,加速行军!”
豫州北黄河渡口,霍固带着二十万大军刚刚渡过黄河,然后迅速向北,向晋阳城方向开进。
天终于亮了,阿史那思摩率领大军再次返回晋阳城下。根据各方汇总的消息发现,已经有三十万大军正在向晋阳城方向靠拢。此时完颜大军非常疲惫,士气也非常低落。阿史那思摩深知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已经决定,今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攻破晋阳城。如果日落前仍无法攻破,那么他就准备要晚上悄悄撤走了。所以今天他把所有的家底都拿了出来,所有的攻城器械都摆了出来,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晋阳城。
然而,令高羽和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今天在进攻之前阿史那思摩居然没有抵近侦察,而且也没有靠前指挥,而是由左大都尉亲自靠前指挥。这个情况让所有人都有点失落。杨延昭对高羽说:“殿下,把左大都尉干掉也不错,我们动手吧!” 高羽看了看说道:“不要急,我们再等等,命令士兵一定要把敌人的前几波进攻顶回去。只要前面进攻不利,阿史那思摩肯定会坐不住,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果然,完颜军一开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高羽仍然是老规矩,抛石车打箭楼,弩炮打冲城锤和云梯,连弩和弓箭打步兵。但是完颜人真的是悍不畏死,居然还有不少士兵硬是登上了晋阳城墙。不过高羽早有准备,黑骑和鹰师也都是百战精兵,登上来的敌军片刻就被全部斩杀。
第一波进攻被打退,随即第二波继续杀过来,然后是第三波,第四波。打到这里高羽终于明白了,阿史那思摩是把部队分成数个梯队,利用兵力优势不计伤亡的轮番攻城。这样不停地进攻,守军无法得到休息,等到守军疲惫不堪时,那么他们就会有机会。
随即高羽下令,用抛石机将所有的地钉全部抛出去,将五百步之内的区域全部覆盖。高羽需要为守军争取休息时间,不然这个弦一直紧绷,将士们会受不了。果然,随着地钉的封路,完颜军的进攻慢了下来,士兵们终于获得了难得的喘息。
阿史那思摩看到这种情况,随即下令停止进攻。高羽急忙下令所有人抓紧休息,吃点东西,抢救受伤的士兵。
高羽拿着一个馒头,边啃边想着阿史那思摩接下来会怎么进攻。突然听到杨延昭大喊:“出来了出来了,殿下,阿史那思摩出来了!” 高羽赶紧放下水碗,跑到城垛处看,只见阿史那思摩在几十个亲兵的保护下,正从大营中急速跑出来。
高羽看到这个情况立刻下令:“床弩准备!” 五十名经过精挑细选的士兵随即将床弩抬到合适位置,开始调整角度,做着发射准备。果然,阿史那思摩走到差不多六百步到七百步之间的距离时停了下来,随即仔细地观察着晋阳城的城防。
此时九台床弩已经全部做好准备,高羽测算好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