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基的话,高羽还是比较认同的,他和杨延昭一起并肩作战过,杨延昭心性沉稳、处事谨慎,绝对是一员良将,不过万事都要小心,高羽还是下令道:“孙先生,保险起见,你立刻启程,率领驻扎在中山郡的鹰师前往幽州与并州交界处警戒,以防万一。”
孙长卿拱手道:“孙武领命”。随后就带着自己的亲兵前往中山郡的鹰师驻地。
而在完颜军的营帐中,王保保同样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将军,为何我们不直接攻城?” 一名副将问道。
王保保目光深邃:“这娘子关易守难攻,贸然攻城只会损失惨重。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我们以最小代价拿下城池的时机。”
副将疑惑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保保微微一笑:“耐心等待,机会总会出现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王保保得到的消息是,大夏朝廷已经下旨将杨延昭撤职,此时的并州卫大军群龙无首,他们定可以轻易的经过并州,从侧后方迂回包抄攻入幽州腹地,可是他估计万万没想到的是,杨延昭居然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抗旨不遵,此时正集结并州卫大军驻扎在他们迂回包抄的必经之路上。
日子悄然流逝,完颜军依旧毫无攻城的迹象。幽州军的将士们虽嘴上轻松调侃,可心中的警惕却从未有丝毫松懈。高羽每日都会亲自登上城墙视察,他深知,敌人的沉默往往预示着更为猛烈的风暴即将降临。
一日,一名探子匆忙来报:“殿下,敌军有异动。” 高羽即刻登上城墙,只见敌军阵营中兵马似在调动。“加强戒备!” 高羽大声下令。然而,敌军只是进行了些小规模的调动,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这般虚惊一场,使得将士们的神经愈发紧绷。
又过几日,王保保终于有所行动。他派出使者来到城下。高羽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决定见上一见。在城楼上,高羽见到了王保保派来的使者,出乎意料的是,来者竟是个女子,年岁不大,约摸十五六岁模样,眉眼间与阿史那雪有六分相似,高羽瞬间便猜出了来人身份。
高羽笑呵呵地说道:“若本王没猜错,你应是小妹阿史那霜吧?” 阿史那霜随即向高羽见礼道:“三姐夫果然名不虚传,初次见面便一下猜出小妹身份。”
高羽接着说道:“这并不难,你与你三姐确有几分相像。本王刚刚得知,小妹与妹夫喜结良缘。本想着新婚燕尔,新郎官却带兵出征,你们定要忍受离别相思之苦。没料到小妹竟也不辞辛劳,跟随大军前来。看来小妹对妹夫王保保用情至深啊。不知妹夫有何话要你带给本王?”
阿史那霜古灵精怪地笑了笑,说道:“三姐夫,其实夫君他也不想打这场仗,更何况是面对姐夫你。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便想着从中说和。双方大军做做样子便好,别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高羽哈哈大笑着说道:“当然可以,能不打仗自然更好。这样吧,明日中午,本王在城外摆一桌,你带着妹夫过来,姐夫请你们喝酒。顺便本王也想认识认识妹夫。”
阿史那霜拱手道:“当然可以,那明日正午城外不见不散,小妹告辞。”
高羽将阿史那霜送出城后,笑脸瞬间凝固。这个小丫头,真当本王不明白你们两口子的计谋?不就是想着拖住我,然后派人绕道并州,从后面偷袭。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的算计,注定无法得逞。
高羽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他深知王保保绝非善类,这场看似和平的会面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但他也不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王保保的虚实。
第二天午时,高羽在娘子关外选了一处平地,命人把遮阳伞撑上,然后让火头军营做了几个精美的炒菜,备上幽州特产的烧酒,然后就一个人坐在那静待阿史那霜两口子到来。这次高羽没有带一个人,连邓云都被留在了城头上。不过高羽也不是愣头青,此时在关内,许虎和五千黑骑已经是整装待命,随时准备出关支援。毕竟和蛮夷讲仁义道德,确实难为他们了。
不多时,远处两人两骑飞奔而来,王保保和阿史那霜两口子来了,居然连一个侍卫都没带。这份胆识倒是让高羽对这个王保保刮目相看。
二人来到近前,高羽也起身上前迎接。王保保和阿史那霜走上来向高羽见礼,“见过姐夫。”
高羽笑着说道:“小妹,妹夫,来来来,快入席,菜都凉了。” 说着,高羽给二人倒上酒。这氛围完全看不出是敌对的双方,更像是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