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山脉中央的位置,伴随着奴隶鼠日夜不停地开凿,一座庞大的地下城市逐渐的展露出了雏形。
四通八达的地下隧道连接着一个个山体中被开凿出的空腔。
一根根粗大的树木被从森林中伐倒,并被拖拽入地底成为那遍布地下隧道各处的支撑柱,还有那像是蜘蛛网一般蔓延排气装置的材料。
成群的奴隶鼠卑微的俯下身体,在他们的看护者,那些拥有着和他们一样粗大利爪的鼠人祭司呼和中,于隧道中奔行。
偶尔停歇的间隙中,你能够听到那奴隶鼠与大爪祭司一并低声的向着神明祷告。
两者都是一并被那些没有粗大爪子的鼠人祭司鄙视,像是挑衅一般的对着大爪祭司举起手里的木杖,这时候,那大爪祭司也同样会卑微的俯下身子去。
此刻他们的神态与那些被他看管的奴隶鼠别无二致。
这时,一群偷偷从繁育室跑脱出来的年幼鼠人欢快的从隧道中狂奔而过,伴着身后那愤怒的尖锐怒骂。
是那追来的看护鼠。
奴隶鼠与大爪祭司都是不由的向着那群脸上带着欢快表情狂奔而过的年幼鼠人投去了目光,那是一种带着羡慕嫉妒悔恨交杂的复杂目光。
只有那正常的鼠人祭司无动于衷,抱着自己的木杖露出冷笑。
一群群地道中穿行的鼠人们汇成了这座繁华的地底都市。
那刚刚回归的鼠战,也是穿行其中。
他气冲冲的从神殿中离开,并在四拐八弯的隧道中穿梭,在一间空旷的地底空腔中停顿。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他感觉自己被白鼠那个老家伙给蒙骗了,之前说好的每位鼠人祭司都是能够得到那神殿祭司团成员名额这一条直接就是被那个老家伙抹去了。
他只愿意给出三个名额来。
三個名额哪里够!
三个名额就想要他把神罚之矛给恭恭敬敬的送上去,还要把大统领的等级硬生生的打落一级。
这不够!这绝对不够!
只是让鼠战快要咬碎牙齿的是,他答应了,即便在站在神殿门口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不少的话语与条件。
即便鼠战已经成为了鼠人战士的大统领。
但是当他真正的站到白鼠面前的时候,什么话都是说不出来了,就像是一只普通胆怯的懦弱鼠人一般。
站在白鼠面前支支吾吾的点头,什么都是答应了!
三个名额他答应了,神罚之矛交出去他答应了,甚至于在那祭祀仪式上,带着自己的小弟,那些鼠人军阀,再带上队士兵,擎起那面自己为神明献上的战旗,摆着方阵的把神罚之矛送上,他也是答应了!
该死!该死!
不知不觉之间,那在蜥蜴人湿地里纵横,把那些蜥蜴人耍的团团转的狡诈大军阀,鼠战,此刻已经红了眼睛。
“该死的!我怎么会答应那个老家伙摆方阵的!该死的!”
想到自己刚刚那点头哈腰柔柔弱弱的样子,鼠战在出来之后就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气的眼睛都是红了起来。
事实证明,鼠战非常的畏惧白鼠,他在白鼠面前丝毫硬气不起来,虽然他很不服气,但是在白鼠面前却都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作为一位曾经在白鼠手下做事,并曾经得到过白鼠一定肯定并信任的鼠,他实在是很清楚自己的老上司到底是怎么样的家伙了。
本能的畏惧。
现在没有办法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够在那祭祀仪式上摆那个该死的方阵了。
无能狂怒了一番之后,即便白鼠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是认命了,神罚之矛,战旗,他倒都是带着,自己的那群小弟也都在。
但是仅靠鼠战和他的小弟想要组出一支方阵出来,那显然不够。
鼠战琢磨着把自己的亲卫队调一些过来了。
就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那空旷空腔中的一位鼠人军阀眼睛动了动。
并向着那沉思中的鼠战靠了过去。
“老大,老大,那大祭司刁难你了吗!”
忽然传出的声音打断了鼠战的思考,他抬起头来,看向一边,这个偷偷靠过来的鼠人军阀。
不置可否的回答。
“嗯?”
得到了这个回答的鼠人军阀却是脸上挂上了兴奋。
“老大,老大!我今天在那神殿外面遇到了一个老祭司,他想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