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果真是从早到晚一口饭都没吃过,众人都饿得不行,听说有饭吃,各个开心地奔向食堂。
“农场的饭不错,就是咸了点。”薛子陶一阵咂舌。
“人家农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会流很多汗,丢失很多盐分,所以吃得咸。”贺雷说,“哪里像你,什么活也不干,只会在这里评头论足。”
薛子陶嘟着嘴说:“我也干了很多活了好不好,每天组织这些医疗活动也是很累的!”
“再累能有人家农民伯伯累吗?”贺雷问。
“我说你小子!我们是学医的好不好。”薛子陶说,“人每天最少需要摄入160克葡萄糖,其中120克供大脑,剩下40克供身体其他部分。大脑能量的消耗量是身体其他部位的三倍,所以我每天用脑过度,比做体力活还要累好多的。”
“行行行,那你少吃菜多吃饭,多多补充碳水化合物。”贺雷说。
晚上贺雷一进家门,张岚就警惕地跑到门口问:“谁?!”
“妈,是我。”贺雷疲惫地说。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张岚问。
“已经解决完了,所以回来了。”贺雷说。
“你怎么不早说!”张岚没好气地说,“我今天下午刚把你明天的相亲给推了,你要早说我就不推了。”
“反正人家也看不上我,你就别费心了。”贺雷身心疲惫地往自己房间走。
“万一这次成了呢?”张岚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我现在就告诉你王阿姨,让她再把那姑娘叫来。明天记得去啊!”
张岚欢快地哼着小曲去打电话,贺雷则是脱力地躺倒在床。自从来了疾控中心,很多时候他累得力不从心。想到薛子陶的工作量跟自己差不多,他在单位累成狗,真不知回家还有什么力气去伺候他老婆。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贺雷不怀好意地发个短信给薛子陶,“你还有力气干.你媳妇吗?”
过了一会儿,薛子陶竟然回了一条短信,“哥哥我生龙活虎着呢,就算宝宝你来了我也照样能把你干趴下。”
(ˉ▽ ̄~)切~~以贺雷对薛子陶的了解,他会这么说纯粹是在虚张声势。薛子陶越是无能的时候越是夸大自我,以三分真七分假的气势给对手制造迷魂阵。
“你就吹吧。”贺雷毫不客气地戳破薛子陶虚假的面具。
“小宝宝,不信你来试试?”薛子陶问。
“滚!”贺雷只觉累得不行,手机一扔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贺雷手机看里有一条未读短信,还是个陌生号码。打开一看——“小骚.货!整天就只会勾引别人家男人,你他.妈.的还要脸吗?趁早滚,别被老娘抓到你!”
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狠了,贺雷心想,为了骗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据说上次单位有个同事收到了类似的短信,回复之后就被莫名其妙加了个什么手机业务,最后同事被逼无奈只得换电话号码。贺雷想都没想就顺手把短信删了。
到了单位门口时,贺雷看见薛子陶也刚到。
“子陶!”贺雷高兴地上前打招呼。
可是薛子陶对贺雷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自顾自地往办公楼里走。
“卧槽!你小子娶了媳妇连兄弟都不认了是不是?”贺雷佯装生气地往薛子陶小腿上踢了一脚。
薛子陶没躲过被踢得踉跄了一步,但是还是没说话,站稳了以后继续安静地往前走。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贺雷一把将薛子陶拉了面向自己。定睛一看,薛子陶左脸有些红肿,似乎是四个手指印。
“不会是被你媳妇打的吧?”贺雷疑惑地问。
薛子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算是默认了。
贺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肯定是你昨天没把媳妇伺候好,你媳妇才赏你一个降龙十八掌!(′▽`)?哈哈哈哈哈!”
薛子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落寞与孤独。他安静地转身,独自朝楼上走去。
贺雷笑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情况不妙,一个二.逼突然不犯二了,说明二.逼生气了。他们可是多年的兄弟啊,他怎么能拿男人的雷区来跟兄弟开玩笑。贺雷赶紧追上薛子陶,连连道歉说:“子陶,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嘛。子陶?子陶大大?我错了我错了!”
薛子陶停下脚步,转身俯视比他矮一级台阶的贺雷。深叹一口气,薛子陶平淡地说:“没事,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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