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每三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一个手电筒,薛子陶留两个手电筒备用。
“看得见路的时候暂时不要用手电筒,要节省电量,等到看不清的时候再用。”薛子陶反复交代。
接着薛子陶把一次性雨衣发给大家,每个挑夫也发了一件雨衣。鸟阿普跟挑夫们说完雨衣的用途后,挑夫们没有穿雨衣,而是和食物的处理方式一样,他们把雨衣也收了起来。
“无论我们发什么给村民,他们都是收起来,不吃不用。”一个后勤跟薛子陶小声说。“还不如不给他们,我们自己留着。”
“别乱说。”薛子陶小声回道,“他们来帮我们也不容易,况且他们家里那么穷,那些东西都是留给孩子的。听着也是挺心酸的。”
很快天色越来越黑,天边的阳光几乎完全被乌云遮挡住。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打在脸上阵阵发麻。曲折的羊肠小道本就很难走,被雨水一冲刷,有石头的地方变得很滑,没石头的地方一踩一个坑。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前进速度因为天黑和下雨变得越发缓慢。
这次走到小学怕是要超过四个小时了,众人越走心里越急。大雨夜里,手电筒也变得不好使,手电筒的灯光穿过雨水照到地上时变得非常微弱,每三个人才能用一个手电筒,情况更是艰难。若是三人并排走,路不够宽;若是三人前后走,后面的人看不见路。众人只得从树上折下树枝,像瞎子一样探路,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缓慢前行。
薛子陶看身边的贺雷越走越力不从心,想要说找点话题缓和一下身处困境的窘迫。“看你小子这点身体素质,叫你平时下班后多去健身房跑跑步,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发现体力不如哥了吧!”
贺雷本想白薛子陶一眼以示鄙视,可惜他无暇将视线从模糊不清的路面上转移开,再想到薛子陶那张俊脸早已被黑夜埋没,转头也看不见什么,便冷笑道:“呵呵!说得好像你的体力比我好多少似的,有本事你现在别喘粗气啊,呼吸均匀平缓一点啊!”
“虽然我呼吸跟你一样沉重,但是我剩余电量比你多50%。”薛子陶欠揍地自吹自擂。
“你就吹吧。”贺雷对薛子陶的自吹自擂多年前就产生了免疫,“我也没见你去健身房,你怎么还好意思来说我?”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薛子陶说,“我有我老婆就够了。”
薛子陶本是随口一说,结果贺雷被呛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过了许久,贺雷才悠悠地说:“我知道,双修大法也是需要很多体力的。”
薛子陶发现贺雷的语气明显不对,想到前天他还因为夫妻不和躲贺雷家里避难,今天竟然就拿老婆出来炫耀。如此对待出生入死的兄弟确实不该,薛子陶忙道:“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贺雷声音虽是清冷,但并非不悦,反倒是像灌入了几丝怜悯。
“你知道什么了?”薛子陶对贺雷的反常表示不解。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跑我家来多难的么?”贺雷同情地说。
这次换薛子陶郁闷了,贺雷竟然以为他是因为那方面能力不行才躲贺雷家,“你肯定是误会我了,我每天晚上都生龙活虎着呢。”薛子陶转而暧昧地调笑道:“不信等这次回去以后哥让你见识一下哥现在有多猛。”
“你在我面前猛有什么用?”贺雷一本正经道,“在你媳妇面前表现不出来,再猛也是白搭!”
薛子陶还欲争辩,同行的肝胆外科医生已经笑得把一箱方便面都掉地上了。肝胆外科医生赶紧拾起方便面,怕耽误了后面队友的前进速度。薛子陶尴尬地跟肝胆外科医生说:“真不是这么回事。”
“我懂我懂!”肝胆外科医生笑得越发花枝乱颤,随时都会有再掉一次方便面的可能。
崎岖的山路本就难走,这三人天马行空的话题更是分散了他们看路的注意力。尤其是薛子陶走得踉踉跄跄,要不是贺雷和肝胆外科医生一左一右搀扶着他,他怕是早就摔地上了。
又走了一个小时,雨势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众医生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体力透支。
“鸟医生!”薛子陶叫停了整个队伍,“这里离小学还有多远?”
鸟阿普问了挑夫后说:“我们只走了一半的路程,还有一半没有走。”
“不行了,我们必须休息一下!”薛子陶说,“大家实在是走不动了。”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没有避雨的地方,所谓休息也只能是站在原地不动。医生们不比山里的村民体力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