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国道前,车子在路上突然颠了一下,刘雨被颠得哼了一声。
“师妹你说什么?”张烨赶紧大声问。
刘雨茫然地睁眼看看张烨,搞不清楚张烨在说什么。
“路太颠了是吧?”张烨朝刘雨挤出一个充满暗示的眼神说,“我就是太瘦了,所以你靠着才会颠。要是朱大哥能屈尊降贵照顾你这个老弱病残,把他的肩膀借你靠一下就好了。可惜我们也不好意思什么事都劳烦人家朱大哥,朱大哥沿路都在照顾我们,已经很幸苦了,我们怎么能让朱大哥再受这份罪,你说对吧?”
张烨见刘雨没什么反应,心里急急叫苦,表面上只能使劲朝刘雨挤眉弄眼。朱凌原本是个热情豪放的人,今天突然一改常态,从早到晚一个人坐在副驾驶气都不坑一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朱凌这是吃醋了。感情朱凌是把他张烨当作武大郎,横竖碍了他西门庆找潘金莲的好事。
“朱大哥?”奈何刘雨悟性太差,没反应说来张烨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重复张烨说的话,“朱大哥已经很辛苦了……”
“停车!”朱凌下令司机靠边停车。
同另一辆车协商后,黑子被安排到另一辆车上,跟贺雷和薛子陶坐在一起。张烨和朱凌换了座位,张烨大大方方地坐进副驾驶位,享受他的独立人生。
刘雨本来只是象征性地靠在朱凌肩膀上,奈何她睡意太深,不知不觉就滑入朱凌怀里睡着了。
朱凌稳稳妥妥地接住滑入怀里的刘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庆幸,更有一种激动。朱凌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来时,一切回归从前。朱凌只想在这虚幻的梦里放肆一回,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刘雨白嫩的脸蛋。手指过处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这是大多数藏区姑娘没有的肤质,似如阳春白雪,又如软松玉脂。
刘雨在梦里,脸被摸得有些痒。她转个身,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重新躺好。
这回刘雨的脸正正地对上了朱凌的视线,朱凌顿时心中一颤,抱着刘雨的手不自觉地搂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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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晚上十点,一行人才回到拉萨。中途,齐柏然带他们到另一个农家餐馆吃了晚饭,口味风格和中午吃的无异。
齐柏然把专家组四人送到招待所门口。待车停稳,张烨回头一看,顿时乐了。只见刘雨没羞没臊地抱着朱凌的一只手臂,整个头完全埋在朱凌怀里,稀里糊涂地睡得正香。
朱凌与张烨对视,一阵尴尬油然而生。可是朱凌不舍得叫醒怀里的人,伊人在怀这种事情来之不易,他怎可轻言放手。
张烨看出朱凌的心思,故作为难地说:“我这师妹就是没心没肺的,让朱大哥见笑了。哎呀,她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时半会儿怕是叫不醒。你看我这小身板,手无缚鸡之力,我实在是没办法把师妹抗楼上去啊。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朱大哥,朱大哥沿路被我这个不争气的师妹当枕头使,现在怎么好意思再……”
朱凌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刘雨打横抱起来,下了车径直往招待所里走。
朱凌刚要上楼时,张烨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刘雨昨天是跟张烨住一间房。本来张烨昨天只是单纯友情赞助,好心照顾一下刘雨,可是同住一室这种事在朱凌看来肯定别有一翻猜测。
“等等!等等!朱大哥!”张烨赶紧拉住朱凌说,“我们现在回不了房间,我和师妹的房卡都在秦老师那里。”
朱凌闻言转身,疑惑地看着张烨。
张烨摸摸鼻子说:“这个嘛……说来话长,嘿嘿。就是我这个师妹特别粗心大意,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她对工作很上心。可能是花了太多精力在工作上,所以生活上她就稍微马虎了些。有一次我们出差的时候,刘雨把房卡弄丢了。当时赔了好多钱的,从那次以后刘雨的房卡都是老师保管,免得她再弄丢。”
张烨勉强编个谎,算是自圆其说为何那个单人间的钥匙会在秦正言手上。
朱凌还在犹豫应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齐柏然已经跟贺雷和薛子陶握手寒暄道别完毕。
“朱凌!”齐柏然站在门口朝招待所里喊话。
“到!”朱凌本能地回答。
齐柏然挥挥手说:“我先回车队还车,等一下你自己回去。”
“是!”
朱凌中气十足,只说了两个字就把怀里的刘雨震醒了。
刘雨睁眼发现自己被朱凌打横抱着,瞌睡顿时就被吓醒了,整个人只觉又羞又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