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你说什么混账话?”刘雨颤抖着食指,又羞又怒痛骂张烨。
“刘雨!你做什么混账事?”张烨毫无惧色,步步为营,“人家堂妯娌还能住个对房,你倒是好,直接把我们两个大男人往一个房间里拉。”
刘雨愤怒至极,开始绝地反击道:“张烨,你能不能不要用你智商为负下半身思考,满脑子都是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拿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样?!”
张烨不甘示弱地道:“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谁都预料不到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希望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应该从根源上杜绝悲剧的发生。”
“你们先别吵。”朱凌无奈地打断两人的争吵,“男女混住确实不太妥当……”
“你们是不是有性别歧视?”刘雨打断朱凌的话,环视众人,然后指着贺雷和薛子陶。“疾控中心的两位师兄天天缠缠绵绵在一起,你们什么都不说。换做是我想要跟你们住一间,你们就百般推脱,拿什么贞洁烈女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你们这种赤裸裸的性别歧视,男人怎么玩都无所谓,女人就要受到道德绑架!”
贺雷和薛子陶被刘雨当作反面教材批判,两人顿时心虚得靠到了一起。贺雷和薛子陶相识多年,即是莫逆之交,便是互为最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两人每每受挫,都会本能地从对方那里寻求安慰。可是贺雷和薛子陶这副缩在一起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对快要被人拆散的苦命鸳鸯,着实令人可怜。
两个司机都是铁血男儿,以前哪里听过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论。乍一听到中原来的医生这么诠释男女关系,两个司机只管捂嘴偷笑,顾不得朱凌的死活。
刘雨真真是被气得不清,退一步说:“要不这样,今天我和老师住,张烨和朱大哥住。两位司机大哥一个跟朱大哥住,一个跟贺师兄住。”
一直偷笑的两个司机顿时傻眼了,他们两个谁都不想和疾控中心的两人住一间。原本两个司机并没有觉得贺雷和薛子陶有多大的问题,现在被刘雨这么一说,两人都觉得跟贺薛二人同住一间便是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你去跟中原医生住。”
“不不,还是你去。”
两个司机别别扭扭地互相推脱起来。
“好了!”朱凌洪亮的声音突然发话,震得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现在听我命令!两位疾控中心的医生和秦老师住一个三人间,司机和张师弟住另一个三人间,师妹一个人住标间。”
“那……那你住哪?”刘雨不明所以地问。
朱凌语气沉稳地说:“车里还有帐篷和睡袋,今天我住外面。”
“不行!”张烨立马否决了朱凌的提议。
事实上,朱凌刚才说的话根本不是提议,而是命令。可是张烨没有接受过军事管教,不懂首长命令的份量,所以公然顶撞也不觉得哪里不妥。
张烨不顾朱凌质疑的眼神,初生牛犊不怕死地说:“今天西藏大降温,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户外会特别冷,朱大哥一个人睡户外不安全。”
朱凌盛气凌人地看着张烨,良久才说:“我是一名军医,也就是说,我的职业首先是军人,其次才是医生。既然能在西藏当军医,我必然是接受过特殊生存训练的。比今天天气恶劣十倍的户外我都待过,今天这种气温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张烨被朱凌突如其来的霸气震慑住了,久久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朱凌心里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朱凌无奈地方医院的医生实在是太散漫,如果朱凌本人有一票否决权,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让刘雨来西藏,免得沿路闹出这么多麻烦。
“秦老爷。”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优雅从容地走进招待所,向秦正言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道:“秦老爷一路辛苦了,还望秦老爷赏光,现在到寒舍休息一夜,以解沿路舟车劳顿。”
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突然在朱凌脑海里飘过,朱凌顿时怒气,抓着来人的衣领暴跳如雷质问道:“你跟踪我们?!”
这次医疗队到藏北高原考察,本来是算不上什么军事机密。但是如果有人刻意跟踪,并且利用收集到的情报恶意造谣,后果将不堪设想。
“算不上跟踪。”男人不卑不亢,不急不躁,语气轻缓如涓涓细流,“我不过是正巧与秦老爷顺路,遇上堵车只得返回那曲,正巧又见秦老爷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找不到。我知道秦老爷是我家老爷的贵人,既然到了在下的地盘,在下就应该尽地主之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