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陶,什么事?”刚回到酒店房间,贺雷便接到薛子陶的电话。
“小宝宝,这两天我不在中原,你都做了些什么?”薛子陶欠揍地调侃。
“怎么称呼你爹呢?!”贺雷此生最恨的事情是相亲,其次就是薛子陶张口闭口的“贺雷宝宝”。大二时候连输九局的战绩已经是贺雷此生最大的耻辱,结果薛子陶十年来始终揪着贺雷的这个笑柄不放,隔三差五就把“贺雷宝宝”之类的字眼拿到贺雷面前溜两圈。
“嘿!你看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薛子陶顿时长吁短叹,“我才来杭州两天,贺雷宝宝连你爹都认识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贺雷一头砸到床上,“没事我挂了。”
“别挂呀。”薛子陶厚着脸皮说,“我这才刚跟你打通电话,你怎么就挂了呢?其实我就是走到西湖边,看到眼前一色湖光万顷秋,此情此景美不胜收。突然又想起你来,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这是什么扯淡逻辑?”贺雷明知薛子陶不过是在胡搅蛮缠地尬聊,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把挚友的电话直接挂了。贺雷用力伸个懒腰说:“我今天也在出差,下午到的景洪,晚上吃了顿傣味,两分钟前刚刚回到酒店。”
“我去!你小子出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薛子陶不满地说。
“告诉你干嘛?你又不会出钱让我住五星级酒店!”贺雷突然想起今晚做东的人,眼前一亮说,“对了,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遇到谁?男的女的?”薛子陶警惕地问。
“女的。”
“好看吗?”
“还行。”
“有几岁?”
“43。”
薛子陶突然一个小宇宙爆发,对着电话怒喝道:“你小子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这么老的女人你都喜欢。我跟你说啊,你是我家妹夫,这件事已经是既定事实,别整天再出去给我招惹大妈大婶的。”
“卧槽!你脑子没毛病吧?”贺雷简直想一把将电话砸了!“人家老公孩子都有了,我有病啊我去招惹她?!我说的是我们上大一的时候,我们学校的那个学生会主席,刀那娄!”
“不认识。”薛子陶说,“我对学生会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就知道你小子不长进。”贺雷说,“我们刚进校的时候,刀那娄在读研三,所以我们大二的时候她就毕业了。”
薛子陶不解:“你们两个相差十万八千里,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们刚进校的时候,开学动员会是她给我们做的演讲。”贺雷说。
“没印象!”薛子陶对这件事毫无印象,也不知贺雷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算了。”贺雷叹口气说,“跟你这种人说话就跟对牛弹琴差不多,我们两个的脑电波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
“话说你去景洪做什么?”薛子陶突然发现他还不知道贺雷为什么要出差。
“说起来真是能把人气死。”贺雷把出差之前的事情跟薛子陶讲了一遍,听得薛子陶也是无奈。
“贺雷宝宝别生气了啊。”薛子陶安慰道,“我后天就回中原,你动作快一点,早点查出感染源早点回来。你未来的媳妇还在中原等着你去相亲呢。”
贺雷又开始头大,“相亲”、“宝宝”,这两个贺雷此生最讨厌的字眼,薛子陶竟然一句话里这两个单词都有。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了?”贺雷岔开话题。
“今天旁晚就查出结果了。”薛子陶说,“我们把数据输入电脑后,中秋节时候去过h市中秋美食节的or值比其他事件or值高出12倍。其中在中秋美食节上吃过凉藕的or值比美食节其他事件or值高15倍。所以现在初步判断是,中秋美食节里面卖的凉藕有问题。”
“是什么样的凉藕?”贺雷有些不解。
薛子陶说:“根据患者描述,那个美食节上不止一家卖凉藕。据说那种凉拌藕片的做法是今年一个美食节目推出的新菜品,把生藕洗干净后直接切片凉拌。因为做法简单,味道又好,所以好几家店都在美食节上卖这种凉藕。”
贺雷的职业病瞬间被激发出来,愤然道:“藕用清水是洗不干净的!藕生长在淤泥里,上面有很多寄生虫,用清水根本洗不掉。这是常识,那些商贩,还有那个美食节目,难道他们不知道吗?藕必须要用开水煮熟以后才能吃,不然很容易得寄生虫病的。”
“没学过医的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好多患者连姜片虫是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