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情人节,2月16号是贺雷生日。这么久没有联系贺雷,也不知道贺雷到底有没有缓过气来。薛子陶之前看过全单位的派遣名单,贺雷被派到老挝去,不知道贺雷现在在老挝过得怎么样。不如借着情人节的由头,提前给贺雷发个生日祝福。
薛子陶发了一条短信。“贺雷宝宝,你生日快到了。在情人节前夕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薛子陶抱着手机等贺雷回信息,结果越等心越凉。这回,贺雷是铁定要和薛子陶绝交了。朦朦胧胧已是天亮,贺雷对于薛子陶的短信没有半个字的回音。
或许是因为贺雷的手机卡在老挝不能用,也或许是因为贺雷的手机没电了。薛子陶为贺雷的沉默找了一万个理由,他唯独不愿承认贺雷只是单纯不想和他说话。薛子陶又拿微信发了一条信息。“宝宝还在生气呢?不要气了好不好?后天就是你生日啦,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结果到了中午薛子陶依然没有收到任何回信。就算是有时差,现在贺雷也该起床了。
薛子陶正在抓狂的时候,张烨突然打电话过来。
“贺雷师兄出事了!!!”张烨急促地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薛子陶脑子里是懵的,什么叫贺雷师兄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说什么?”
“薛师兄!你赶紧看电视!新闻频道!”张烨慌得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新闻频道已经放完了,你上网看!就看今天的新闻,国际卫生板块!”
“贺雷他……出什么事了?”薛子陶的手在抖,他不敢看新闻,他怕他会看到他不想看到的内容。
“他在老挝被传染了登革热!”张烨说,“新闻里面没有说贺师兄的名字,但是放了一个侧脸。不会错的,那个人是他!”
“他现在怎么样?是死是活?!”薛子陶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
“我也不知道,新闻上没说。”张烨说。
“我打电话问总部!”薛子陶说完立刻挂了电话,然后直接打了郭主任办公室的电话。
“哦?是小薛啊?”郭主任的声音依然那么坦然,依然那么从容。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那些小风小浪根本不能撼动他的意志分毫。
“郭主任!”薛子陶急切地问,“贺雷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郭主任语气平和地说:“贺雷在老挝被传染了登革热,目前情况不是很好。按照规定,他现在暂时不能回国,必须要等他康复以后才能回国。”
“康复以后才能回国?!”薛子陶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在老挝康复的几率还不到60%!他要是不能康复,是不是就要死在老挝啦?!”
“小薛,你先不要激动。”郭主任说,“你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这也是国家规定嘛。他要是回来了,他就有可能把疾病传给其他人,这样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危险的。”
“可是贺雷这样会死在国外的!!!”薛子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在郭主任面前如此失控,当年他得知自己被郭主任用极度危险的方式来训练自己时,他都没有如此失控过。但是现在身处生死边缘的不是他自己,是贺雷!
“小薛,你不要着急。”郭主任说,“之前外派的一些同志,有一部分已经回到总部了。单位决定明天下午再派一支医疗队到老挝去。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的业务能力,相信他们能够医好贺雷的。”
“主任!”薛子陶坚定地说,“我申请明天和医疗队一起去老挝?”
郭主任和蔼地笑笑说:“虽然我们现在人手非常紧缺,但是你在广东的工作也是非常辛苦的,我不能过度压榨同志们的劳动力嘛。”
“没事的主任。”薛子陶说,“广东的工作基本都是当地军区在做,我每天就是去打个照面,没参与到实质性的工作里面。我申请今晚回中原,明天跟着医疗队一起去老挝。”
郭主任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们现在也确实缺人手,你能够去老挝那是再好不过了。我现在就给你订机票,机票信息我会通过短信发给你。”
薛子陶回家没多久,郝卉刚好下班回来。
“你回家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郝卉看到丈夫回家,心里挺高兴的。但是她不满意丈夫连回家这种大事都不通知她一声。
“我是临时决定回来的。”薛子陶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然后提着登山包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新的行装。
“你到底是要回来还是要出去啊?”郝卉看不懂丈夫正在做什么。明明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