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陈珂然的作业作业以后,贺雷摇摇头说:“不对,基本都画错了。”
“什么?”陈珂然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画了一天的图谱,“怎么会都错了呢?”
贺雷说:“我已经说过了,每个细胞都有特定的大小。你仔细看,你画的细胞,每个都一样大,根本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尺寸比例。如果要把他们同时画在同一张纸上,你就要考虑到他们之间的直径比例,再根据不同的比例画不同大小的细胞。还有就是白细胞的细胞核,你全部都画在了正中间。每个白细胞的细胞核都长在不同的地方,你画的不对。”
陈珂然有些沮丧地拿回自己的作业,看着a4纸沉默了一会儿。
斟酌片刻,贺雷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画血液比较好。血液的难度真的太大了。”
“我要画!”陈珂然眸色坚定,“你能不能再跟我讲一遍,这回我会认真听的。我一定要挑战一次从来没有人挑战过的事情!”
贺雷没想到陈珂然竟也是个不服输的人,“那好吧,我们再试一次。今天我们先讲血吸虫成虫的形态,这个部分也是非常难的。都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血吸虫是软体动物,它的表皮直接包裹着它的内脏。所以成虫表面的每一个凸起和凹陷,都是因为里面对应的内脏所致。想要把表面画得精准,就必须知道内脏都有哪些结构,内脏的具体位置,还有内脏大致的功能。
“血吸虫雌雄异体,所以雌虫和雄虫的解剖结构是不同的。雌虫和雄虫共同拥有的器官是消化系统,而二者的生殖系统不一样。雄虫有精巢,雌虫有子宫、成卵腔、输卵管、卵巢、卵黄腺。”
陈珂然周四第一次见血吸虫的时候,她觉得这两条虫不是很难画,不就是两条小虫子而已。可是此时听贺雷一说,陈珂然才发现,虫子虽小,却五脏俱全。要在这么小的两条虫子身上画出这么多器官来,陈珂终于发觉得这个难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讲了两个小时,贺雷才勉强说完血吸虫的解剖学结构。
“我们先去外面吃饭吧。”陈珂然说,“我家楼下有一家店超好吃,我请你吃。”
“我请你吧。”贺雷不想占陈珂然的任何便宜,哪怕是作为课时费的午饭他都不想要。
“好啊!”陈珂然高兴得拉住贺雷的手,“没想到你这么有绅士风度啊。”
贺雷把陈珂然的手从自己手上抹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先出了门。
吃过饭又回到陈珂然家里,陈珂然困意来了,打着哈欠说:“我能不能先睡个午觉?”
“可以。”贺雷看时间还早,也不急在这一两个小时。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陈珂然嘴上说得是疑问句,手上拉着贺雷就往自己房间拽。
“我不睡午觉。”贺雷说个谎。他的灵魂已经被陈珂然蹂躏得支离破碎,要是身体再被玷污了,他真的是一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珂然毕竟力气小,拉几下拉不动也就放弃了,一个人跑回房间里舒舒服服地躺下。
贺雷在客厅里坐得无聊,不知不觉困意也上来了。这几天贺雷睡得特别不好,晚上总是做梦。白天精神状态很差,时不时就会犯困。
贺雷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嘴上一湿,睁眼就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陈珂然调皮地说:“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吻有没有魔力,能不能把睡美人从沉睡中唤醒。”
贺雷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陈珂然趴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
陈珂然越笑越灿烂,趁贺雷发呆的时候,朝着贺雷嘴上又亲了一下。
这回贺雷彻底清醒了,他爬起身来一把推开陈珂然。
“我回去了。”贺雷起身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们的课还没上完呢!”陈珂然看贺雷要走,赶紧过来阻拦。
“我怕我留在这里会有性命之忧。”贺雷说。
“我家安全得很。”陈珂然说,“没有坏人也没有妖怪。”
“陈珂然!”贺雷注视着陈珂然,“我再说一次,开玩笑也是要有限度的。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陈珂然说,“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贺雷不听陈珂然解释,独自出门走了。
张岚早上跳完广场舞回来发现儿子不在家,等到中午也没有见人回来。一直到了下午,贺雷才忙忙碌碌地回到家。张岚问:“你今天又去干什么去了?”
“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