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雷发现他好像又给自己挖了个新坑,警惕地说:“你要跟她交流什么?她那个人三观不正,你不要被她带坏了。”
“怎么可能。”陈珂然越笑越邪魅,这么多天积攒下来的压抑终于得到释放。“我就是想从她那里找点灵感。我最近画画没有灵感,难说跟她交流以后我一个小宇宙爆发,就能找到新的创作灵感了。”
“咳咳!”薛子陶轻咳两声打断陈珂然天马行空的幻想,看一眼贺雷问:“钥匙带了没有?”
所谓英雄惜英雄,不过如此。薛子陶只是随口一问,贺雷便三分含蓄七分欣慰地说:“带了。”
薛子陶释然一笑,拉着郝卉起身说:“等一下姨父他们回来以后我们几个不好说话,现在去我家吧。”
贺雷也跟着起身,陈珂然却一脸茫然地问:“为什么要去你家?”
“反正贺雷要去。”薛子陶不咸不淡地说,“你不去的话,你一个人留这里看家也行。”
“我当然要去!”陈珂然跳起来使劲挽住贺雷的胳膊,生怕贺雷又丢下她跑了。
贺雷感受到陈珂然力道异常,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他高兴陈珂然对他爱慕依旧,但他也心疼他亲手创造了一只惊弓之鸟。贺雷拉起陈珂然的手,郑重其事道:“陈珂然,我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陈珂然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了一会儿说:“什么礼物呀?”
贺雷腼腆一笑,道:“礼物在子陶家。”
陈珂然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与往日大相径庭的贺雷,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要藏到姐夫家里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薛子陶不想纠缠于挚友的哑谜,拉上妻子潇洒地出了门。
去往薛子陶家路上,陈珂然粘着贺雷一直询问所谓礼物究竟是何物,奈何贺雷守口如瓶,薛子陶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终于到了薛子陶家门口,郝卉刚要拿出钥匙开门,薛子陶一把按住妻子的手,转而对贺雷说:“是先去你家还是先去我家?”
贺雷有些害羞,他没想到挚友会把这件事说得如此稀松平常。
陈珂然的脾气都被熬没了,大小姐脾性一上来,不耐烦地说:“姐夫!你要去贺雷家怎么也不早点说?大热天的,好不容易走到你家门口你才问要不要去贺雷家!”
“先去我家。”下定决心,贺雷语气坚定。
“为什么要去你家啊?!”陈珂然真不知道着这两个男人闹得是哪一出,早不决定晚不决定,非要等到来到姐夫家门口才决定改变行程。
郝卉早就明白薛子陶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眉目含笑地拉住气急败坏的陈珂然说:“小然,你就是耐性差。贺雷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你就开始抱怨了。你知道贺雷家在哪里吗?”
“姐姐!”陈珂然无可奈何地说,“我去过贺雷家,我知道他家在哪里,他家离这里挺远的。”
“陈珂然。”贺雷把陈珂然的两只手握在自己手里,语气诚恳,“我真的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那个礼物就在这里。”
陈珂然彻底搞不懂这是什么剧情了,只得一脸茫然地看着贺雷。贺雷拉着陈珂然往薛子陶家对门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面前的一扇门。陈珂然只觉得所见所闻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力,她看着在自己面前打开的房门,呆楞着一时忘了呼吸。
陈珂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捏捏自己的脸,确定还是有知觉的,然后一脸震惊地问贺雷:“这套房子是你的?”
贺雷的笑容宛若清风明月,他牵起陈珂然的手便往屋子里走。“房子还没有装修,你是学美术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从专业角度给我提一点关于装修的建议?”
陈珂然兴奋之余不忘认真观察了一下房子的结构,“和姐夫的房子结构一样,只是方向刚好反过来。”
“这个礼物,可还满意?”贺雷问。
陈珂然又是一阵惊讶,她看着贺雷认真问:“你是说你要把房子当作礼物送给我?”
贺雷温柔地抱住陈珂然,“等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就结婚搬进来住好不好?”
陈珂然把头埋进贺雷怀里,她想听一听贺雷的心跳,她想确认一下眼前的这个贺雷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贺雷。贺雷心跳很快,每一下都铿锵有力。贺雷的呼吸很深,原来贺雷也在紧张。陈珂然突然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为什么她的贺雷现在才来找她。在她等贺雷的这段时间里,每一天都好似度日如年。陈珂然按耐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