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然觉得贺雷的脑子可能出了点问题,“血吸虫这个名字到了公元1904年才出现,东汉末年根本就没人知道什么是血吸虫。就算那时候真的有人得了血吸虫,史书上也不可能这么记载。”
“你说得没错。”贺雷非常认同陈珂然的观点,但是贺雷依然说:“古时候我们国家把所有传染病都叫做瘟疫。史书上确实没有记载过血吸虫这种生物,但是所有史书都写过东汉末年爆发过一场大瘟疫。那场瘟疫,无论是发病时间还是发病症状,都是典型的血吸虫感染。”
“东汉末年的大瘟疫?”陈珂然翻着白眼喃喃自语,“我历史学得不好,初中学得那点历史我早就还给历史老师了。”
“好了陈老师!”年级组长打断陈珂然的话,“时间差不多了,赶紧组织学生集合,二十分钟后我们带学生回学校。”
陈珂然心中再有千万个好奇,也只得暂时与贺雷道别。
转念一想,陈珂然回头对贺雷说:“贺雷宝宝,明天你有空吗?”
怎么又说他是什么贺雷宝宝?!
贺雷此生最痛恨的一个词语就是“贺雷宝宝”,什么时候这个词语也变成陈珂然的口头禅了?
贺雷深吸几口气,强压住不满说:“明天我要去你姐夫家,你来不来?”
“好啊!”陈珂然答得爽快,“那明天见咯!”
小学生前脚刚走,刘雨后脚就跑过来找贺雷请赏。
刘雨觍着一张小脸,自顾自地邀功说:“贺师兄,我昨天背了一晚上的展览资料,今早只吃了一小点稀饭。现在好饿啊!”
贺雷见到刘雨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张烨说得没错,刘雨当真又懒又馋。朱凌那种八百年没见过正经姑娘的人也就算了,张烨每天跟刘雨生活在一起,真不知张烨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睛才看上刘雨的?
贺雷在心中默念三遍: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想吃什么?”调整好心情,贺雷心平气和地问。
刘雨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金座顶楼的豪华海鲜自助餐!”
“你说什么?!”除了难以置信以外,贺雷找不到第二个词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上次是因为心中有愧,贺雷觉得他托刘雨办的事情太过阴损,所以才答应请刘雨吃一顿放血半个月的豪宴。没想到刘雨竟然以为这种伙食是贺雷请客的标配,今天当完博物馆讲解员还可以再捞一顿同样的大餐吃。
刘雨以为贺雷没听清,不知死活地又重复一遍:“我是说金座顶楼的豪华海鲜自助餐。”
贺雷几乎要被刘雨气到内伤不治。这位姑奶奶的口味是被秦正言养刁了,除了土豪秦正言和土豪朱凌,世界上没谁还能喂得饱她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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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陈珂然蹦蹦跳跳跑来表姐家。
“姐,贺雷有没有来?”陈珂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听贺雷的行踪。
“呵呵!”郝卉冷笑两声,“在跟你姐夫讨论他们的江山社稷呢!”
“江山社稷?”陈珂然听不懂表姐的言外之音,“他们又没入朝为官,两个医生能讨论出什么千古英雄人物来?”
“自己去看吧。”郝卉大手一挥,直指书房大门。
陈珂然偷偷摸摸猫进书房,她很好奇贺雷和姐夫能共商出什么国家大计。
走进书房,陈珂然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某个战争片里面去了。只见书房墙上挂了一副巨大的作战地图,地图上用红色和蓝色的大箭头标出两军的行军路线。书桌上还放了一个小型沙盘,高低错落的小山丘上插了许多红红篮篮的小彩旗。
还真是在指点江山啊!陈珂然心中腹诽,难道这两个文弱书生想通过纸上谈兵来起兵造反不成?
“hello!”陈珂然小声打个招呼。
“hi!”薛子陶回头招手说,“想不想过来看看被你一把火觉醒的历史真相?”
“什么?”陈珂然胆战心惊地走进书房,跟两个男一起站在地图面前。
“见过这张地图吗?”薛子陶问陈珂然。
陈珂然认得这是中国地图,不过地图上城市的名字却很陌生。往地图的页眉一看,《建安十三年》。陈珂然只是觉得“建安”这个年号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她想不起来建安究竟是哪个皇帝的年号。
陈珂然想半天还是摇头说:“没见过。”
“呵!”薛子陶转而面朝贺雷,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