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然蹦蹦跳跳回到家。√
一开始住进新房子的时候陈珂然偶尔会去对门蹭顿饭。可是薛子陶特别凶,陈珂然才蹭过三顿饭就被薛子陶给骂回来了。看来一切还是要自己动手,自立根生才行啊!
陈珂然打开食谱网站,盐焗鸡,黄焖鸡,辣子鸡,宫保鸡丁……
翻看了五分钟,还是选择最人畜无害的清汤炖鸡吧!
“我回来啦!”
陈珂然听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凑个头一看果然是贺雷回来了。陈珂然顿时笑得比三月的荔枝蜜还甜。
陈珂然向贺雷邀功说:“我已经熬了两个小时的鸡汤,宝宝要怎么夸我?”
“嗯!”贺雷沉溺与满屋子的鸡汤香味之中,“要不要我亲自喂我家宝贝喝鸡汤呀?”
两人嘻嘻哈哈吃了一顿“大餐”,饭后贺雷洗着碗,陈珂然擦着桌子。人生若每天都能如此快乐,也不枉两人携手见证这人世繁华,寻得烟雨柳梦中。
晚上,贺雷打开电脑开始改论文,陈珂然疑惑地凑过来问:“宝宝,你们的论文不是两个月前就写好了,上个月听姐夫说论文还被发到英国去校对。怎么你现在还在改论文啊?”
贺雷用手指敲打着旁边二十多页打印纸说:“现在语法是没什么问题了,我在改格式。这些是格式要求,改起来挺累人的。”
“不会吧!”陈珂然捻起二十多页纸翻了翻,“你们的论文都没写这么多,怎么格式要求会有一本书这么厚啊?!”
贺雷指着电脑说:“每个期刊对格式的要求都不一样,就比如我们这次要发的期刊要求每两个单词之间要空两格,每两行字之间也要空两格。单词和段落都不是最难改的额,最难的是子陶写得这个部分。”
贺雷将文章拖到后半部分,“你看格式要求上面写了,标点符号要用上面这个字体,运算符号又要用下面这个字体。还有数字、角标、表格等等,格式说明里面对计算公式的要求占了三分之二。”
“天啊!”陈珂然一把将格式说明丢回桌子上,生怕被沾染了纸上的理科生强迫症。“还好我没学理科,你们理科生太恐怖了!”
“哈哈哈!”贺雷闻言发笑,“你现在天天在医学院学物理化学,你早就陷进理科这块沼泽地里啦!”
陈珂然撇撇嘴,乖乖拿出有机化学来画分子结构。
之后的三周,贺雷和薛子陶一直在跟期刊编辑沟通,他们又按照编辑的要求适当进行了一些修改。
与那些做科研的phd相比,贺雷和薛子陶能够在两年内写出一篇文论已经算是轻松的。有些phd做十年实验都得不到结果,更别说写论文。
“终于发出去了!”薛子陶瘫坐在椅子上,懒得像只癞皮狗一样。
贺雷的样子比薛子陶还不如,他抱着头,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子陶。”贺雷心不在焉地说,“你说领结婚证的日子,是随便选一个就行,还是要根据生辰八字测个良辰吉日才好?”
“呵呵!”薛子陶冷笑一声,“我见过随便选个日子结婚,然后过一辈子相安无事的。我也见过请些狗屁大师算半天,结果没过几年就离婚的。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全看你个人爱好。”
“你有没有找什么人算过?”贺雷抬头问。
“老子从来不信这种东西!”薛子陶说。“怎么你终于想要去领结婚证啦?”
“嘿嘿!”贺雷偷笑两声,“该定的事情差不多都定下来了,我想尽早把证领了吧。”
“算你小子有点觉悟!”薛子陶奉承一句,“陈珂然那位祖宗事多着呢,你要是不早点把她拴死了,过几天她又可以给你整出一堆世纪大发现来。”
薛子陶的话贺雷是相当认同的,陈珂然天生五行不定。说得好听一点叫多方向可塑性人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或许有一天,陈珂然厌倦了医学插画,她又会从别的地方寻找人生新希望。
贺雷想要在陈珂然还没有脱离贺雷的可控范围之前,趁早将陈珂然牢牢圈在自己身边。
贺雷正思索时,秘书处给贺雷送来一份邀请函。打开一看,竟然是全球寄生虫大会的邀请函。
“不错嘛!”薛子陶凑过来说,“你小子都已经跟国际接轨了!”
贺雷翻到最后一页,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子陶你看,我还可以再邀请一个人去!你跟我一起去吧,论文是我们两个一起写的,有些统计学上的东西我说不清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