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躺下吧,你这样容易弄到伤口。”
&esp;&esp;他根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池欢觉得他把她当成了空气,只给了她一个傲慢的侧面。
&esp;&esp;这样胶着了几分钟,池欢不打算伺候了,“那你坐着吧。”
&esp;&esp;就要走,程仲亭突然冷冷开腔,“他死了没?”
&esp;&esp;池欢皱眉:“程仲亭,你明知道他才出院你还那样打他,他死了你也得偿命!”
&esp;&esp;闻言,程仲亭心绪微动,抬眸看池欢。
&esp;&esp;池欢皱眉和他对视。
&esp;&esp;这会儿他能从她眼中辨别她的焦虑从何而起,极缓慢的眨下眼,道:“怕我坐牢?”
&esp;&esp;池欢抿唇不语。
&esp;&esp;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可原本凝固的空气似乎在一点点舒展开来。
&esp;&esp;池欢陪着程仲亭输完后半袋消炎药,按铃叫来了护士。
&esp;&esp;护士走后,又陪着他输第二袋。
&esp;&esp;她站在病床外,挽起程仲亭的衬衫下摆看他的伤口。
&esp;&esp;被血浸透的纱布看得池欢心头钝痛,声音就这么低了下去,“在深城的时候医生就交待了,让你回来最好继续在医院修养,你非要……”
&esp;&esp;“你要不气我我也不会这样。”
&esp;&esp;“……”
&esp;&esp;倒是怪到她头上去了。
&esp;&esp;池欢唇角动了动,试图岔开话题,“你怎么会在那儿?”
&esp;&esp;程仲亭:“我不在那儿可能就不只是抱你一下那么简单了。”
&esp;&esp;“你别挑事!”
&esp;&esp;池欢想起当时的情景,既觉得尴尬,又觉得程仲亭对人动手太过冲动:“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解决,跟你没关系。”
&esp;&esp;“没关系?”
&esp;&esp;程仲亭嗤笑,淡淡重复这句话。
&esp;&esp;眼里是池欢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esp;&esp;不知道怎么,池欢突然从他这老谋深算的表情里想起他之前说的那句“拭目以待”,她心口一滞,问他:“程仲亭,你做了什么?”
&esp;&esp;男人抬起下巴,眉眼依旧傲慢:“你猜。”
&esp;&esp;“……”
&esp;&esp;她要是有本事猜到他的心思,做一个小小的银行职员那就真的屈就了。
&esp;&esp;“别再和他见面了。”程仲亭说。
&esp;&esp;四目相对,池欢却没应他。
&esp;&esp;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意,不是从这种霸道的态度来表现的,应该是尊重。
&esp;&esp;难道自己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么?
&esp;&esp;以前就是狭隘的待在自己画的圈圈里,凡事以他为中心,池欢才会活得没有自我。
&esp;&esp;现在她把情爱看得很明白,我可以爱你,但你不可以左右我。
&esp;&esp;池欢没回应,程仲亭的脸色就不可能好看。
&esp;&esp;哪怕池欢现在人在他这里,他也不认为她是全身心留在他身边,她还在关心沈言吾。
&esp;&esp;似是想到了什么,程仲亭唇角淡淡一勾。
&esp;&esp;隐隐一抹嘲讽在他唇边转瞬即逝,池欢没看见,转身去给他倒水了。
&esp;&esp;程仲亭现在不打算和她多说,他总能等到她来求他的一天。
&esp;&esp;输完液已经十点多了。
&esp;&esp;龚杰送了一些洗漱用品和吃的喝的过来,问池欢,“太太,要不要我帮忙?”
&esp;&esp;池欢回头看了一眼程仲亭,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esp;&esp;龚杰笑笑,走了。
&esp;&esp;太太能主动留下照顾程董,龚杰心头自然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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