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怪谁。
&esp;&esp;她走回程仲亭面前,试探着去拉住他的手,“放过他吧,让他走,好不好?”
&esp;&esp;程仲亭拿烟那只手停在半空,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esp;&esp;两人这样对视着,不知道站了多久,程仲亭对沈言吾说:“滚。”
&esp;&esp;沈言吾仍没打算放过他,还要朝他扑过来。
&esp;&esp;赵柯和祁正阳把他拖了出去,外面传来阵阵哀嚎,估计是他俩把沈言吾打了一顿。
&esp;&esp;包厢里,许征也不好多待,跟程仲亭说了两句就先走了。
&esp;&esp;只剩下程仲亭和池欢而人。
&esp;&esp;他们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僵直的站着,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esp;&esp;直到沈言吾的声音渐渐远了,池欢才低声开口:“为什么要那样做?”
&esp;&esp;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他。
&esp;&esp;程仲亭眼神没有任何闪躲,甚至在池欢质问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退缩,语气很淡的回答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拭目以待,池欢,你从来没有把我说的话记在心上过。”
&esp;&esp;池欢摇着头,往后退着。
&esp;&esp;直到背后是餐桌,退不动了,她才停下。
&esp;&esp;“你看不惯他,我无话可说。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esp;&esp;池欢手捂着胸口,越发觉得窒息,“程仲亭,哪怕你再是位高权重,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在你的心里,我们普通人是不是随时可以任你鱼肉?”
&esp;&esp;程仲亭久久的看着她,面色阴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esp;&esp;他看着池欢突然就哭了。
&esp;&esp;她是在为别的男人哭。
&esp;&esp;原本想要往前一步的腿就这样僵立在了原地。
&esp;&esp;池欢用那张极度伤心的脸对着他,那表情里带着满满的绝望,她说,“我以为,这次你回来,我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一哄你,我们就可以和好了。”
&esp;&esp;“程仲亭,我还是不了解你。我们始终不一样,我大概永远无法企及你的高度,更无法理解你在受到利益威胁的时候的所作所为。
&esp;&esp;“今天你可以因为一个男人追求我,就让他的家人付出沉痛代价。那明天呢,明天我身边又有人追过来,你是不是还能做得更绝一点?”
&esp;&esp;池欢说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esp;&esp;在程仲亭紧绷的脸上稍有动容的时候,她转身拿了自己的包,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我们永远不会好了。”
&esp;&esp;说完就拉开门走了。
&esp;&esp;走得又急又快,估计是去找沈言吾了。
&esp;&esp;程仲亭面无血色站在餐桌前,无动于衷。
&esp;&esp; 人的劣根性
&esp;&esp;他久久站在那里。
&esp;&esp;久到许征回来,他也还站着。
&esp;&esp;许征沉默的和他并肩,烟抽了几根才说:“你这次出手狠了点,池欢善良,肯定接受不了。”
&esp;&esp;程仲亭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他行事作风就是这样利落,从来不会束手束脚。他觉得沈言吾黏在池欢身上像块膏药,踹不掉,总要想点办法让他自己滚蛋。
&esp;&esp;当利益受到威胁,他自然无暇他顾,程仲亭一个商人,他很有自信摸得透人的劣根性。家庭利益面前,爱情永居其次。
&esp;&esp;他确实是摸透了沈言吾。
&esp;&esp;孝和实业出事之后,沈言吾的确没有再纠缠池欢了,不仅要四处跑关系稳住公司,又要忧心医院躺着的父亲,哪里还有心思去肖想池欢。
&esp;&esp;但是程仲亭算漏了一点。
&esp;&esp;池欢不是商人,没有经历过商海浮沉,她那颗干净的心还没有被利益权势所浸染过。所以她无法站在程仲亭的角度去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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