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只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是吗?”
&esp;&esp;许征再问这句话,宁筱已经没有再否认。
&esp;&esp;她只说,“你们这样的人,很容易遭人诟病,稍不留神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如今你也要和郑家联姻,这才是你该走的路,许叔叔,不要再记着当年的事情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独当一面。”
&esp;&esp;“也不要再耿耿于怀,觉得我还恨你。”
&esp;&esp;“其实有时候,恨与不恨的界限真的很模糊,我甚至都分不出来,我什么时候恨你,什么时候不恨你。”
&esp;&esp;“比如现在。”
&esp;&esp;宁筱说着便笑笑。
&esp;&esp;眼底又浮起零星几点当年在他面前毫无心计的纯真,她说:“现在我能坐在这里好好跟你讲话,我知道我一定不是恨你的。”
&esp;&esp;他喊她:“筱筱。”
&esp;&esp;宁筱摇摇头:“我不让你这样喊我了,是因为我彻底和过去告别了。当年你宠我疼我是真的,我是知道的。可那些事情已经在那个时候就结束了,不会再有以后了,所以我不想你再留给我任何念想。”
&esp;&esp;她低垂了眼睫,唇边苦涩:“或者换句话说,我和你已经在两个世界了,永远不可能了。”
&esp;&esp;宁筱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要离开餐厅了。
&esp;&esp;可是就在她起身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沉静从容的告诉她,“等我,再等我一阵子就好。”
&esp;&esp;许征活到这个年纪,再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再没有比现在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
&esp;&esp;宁筱没有转身,在原地伫立良久,走了。
&esp;&esp;回到车里,捂着脸默默地流下酸涩的泪水。
&esp;&esp;怎么还能有期待呢。
&esp;&esp;她还是富家千金的时候,他们之间只是隔着辈分。
&esp;&esp;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早年那些在他人眼中的不道德已经是那般微不足道,他们中间真正隔着的是永远跨不过去的阶层。
&esp;&esp;他们永远没可能。
&esp;&esp;池欢在医院养胎的时候,冯玉露照旧每天去打网球,也会抽时间过来陪一陪池欢。
&esp;&esp;她换了个教练,尽可能的不和程建宁打照面。
&esp;&esp;即便是这样,陈碧笙还是找上门来了。
&esp;&esp;冯玉露在国内住的酒店,陈碧笙在不知道从哪儿问过来的,冯玉露开门瞧见是她,不由得愣住。
&esp;&esp;陈碧笙甚至都没有给对方先开口的机会,见了人,自顾自就讽刺上了,“你不是挺清高,挺瞧不上破坏人家庭的女人吗,冯玉露,你要不要瞧瞧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esp;&esp;冯玉露皱皱眉,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esp;&esp;“不好意思,我要换衣服出门了,你要是精神有问题就去看医生。”
&esp;&esp;说着就要关门,哪知陈碧笙拿手死死握着门沿,“程建宁现在成天神不守舍,不都是因为你吗?冯玉露,你别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你不就是打着打网球的幌子私底下和他见面吗!”
&esp;&esp;冯玉露这才算明白了。
&esp;&esp;闹半天她是在说这个事。
&esp;&esp;冯玉露觉得这实在是很好笑,懒得跟她解释,又忍不住,“我已经换教练了,以后不会再见到程建宁了。”
&esp;&esp;“我现在对你家程建宁毫无兴趣,实话告诉你,池欢她怀孕了,我的心思全在她身上。”
&esp;&esp;“……”
&esp;&esp;陈碧笙听见后面半句话,眼底明显一滞:“你刚才说什么?”
&esp;&esp;眼见她脸色不好看了,冯玉露报复性的多说了几句刺激她:“等池欢给仲亭生了孩子,到时候你家程建宁估摸着也得时常往仲亭家跑。谁不爱自己孙子呢,是不是?要怪就怪你自己福薄,没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自然也就享受不到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