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陶思铭说:“今天从皎皎那里严刑拷打出来点东西,思前想后,还是打算跟你说一下。”
&esp;&esp;“哦。”
&esp;&esp;琳琅收回视线,继续吃碗里的馄饨,嘴里含含糊糊:“打听出来了什么,是不是为了提防我破坏她哥和许静姝的婚事,才让家里长辈撮合你跟我相亲?”
&esp;&esp;“你都知道?”陶思铭很惊讶。
&esp;&esp;“我知道啊。”
&esp;&esp;琳琅平静得就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但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拂了长辈们的好意,事先不认识你,认识了,交个朋友也是好的。至于其他的,就看彼此合不合适了,也不用勉强。”
&esp;&esp;对于陶思铭来说,琳琅可能是他活到二十八九岁遇到过的最冷静的女人了。
&esp;&esp;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理智和从容,才让她美得这么与众不同,不染尘埃,他想,未来他会更喜欢她的。
&esp;&esp;餐后两人去散步。
&esp;&esp;陶思铭会和琳琅说起他在国外留学时的所见所闻,琳琅也会跟他聊一聊学医那些年的艰辛和不易,两人彼此气场很融洽,相处起来自然让对方觉得开心。
&esp;&esp;这晚上送琳琅回去,赵柯留陶思铭喝一盏茶。
&esp;&esp;就是这一盏茶的功夫,算是认下了陶思铭这个未来的女婿。
&esp;&esp;琳琅觉得这样也挺好,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他,她自己也觉得可以,那就这样吧。
&esp;&esp;跟谁过一辈子不是一辈子呢,找个相处融洽的也需要运气。
&esp;&esp;
&esp;&esp;又到了程时宁去心外科随访的时间。
&esp;&esp;这一次他拖得有些久,原本上个周三就该来的,硬生生拖到了这周三。
&esp;&esp;李主任让他做了心脏各项复查,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结果出来都是很好的。
&esp;&esp;他恢复得很好,除了心口那条丑陋的伤疤展示着他曾经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从外表看,他和常人无异。
&esp;&esp;李主任收好他的病历,眼见下班了,随口和他唠了几句:“该结婚就结婚,该生孩子就生孩子,有我给你把关,你想做什么尽管做,你现在已经足够好了,知道吗,时宁?”
&esp;&esp;五年前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虽然移植手术是成功了,但真的只剩下半条命。
&esp;&esp;另外半条命,全靠李主任给他捡回来。
&esp;&esp;李主任记得很清楚,当时时宁的身体很争气,但是思想负担很重,他想过最大的可能,那时候,时宁是不是自己不想活了。
&esp;&esp;但这话他一次都没问过时宁,包括现在时宁身体这么好了,他也没开过口。
&esp;&esp;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活着就是好事。
&esp;&esp; 想想办法
&esp;&esp;程时宁今天心情好,是手里磋磨了大半年的项目有了新的进展。心情一好,就愿意和李主任多说几句:“结婚有什么好,今年结婚明年再生个孩子?活着的意义就一定得是这个么?”
&esp;&esp;李主任摇摇头,摘下眼镜慢悠悠的擦着,“话不是这么说的,生命总要有个延续。时宁,我不知道你心里暗藏着什么过不去的坎,但是你得记着,如今你能好好的坐在我面前跟我探讨这些,对于你的父母来讲是什么样的意义,记着李叔的话,身体是自己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你不能让他们再为你操心了。”
&esp;&esp;程时宁笑着点头,眼底全是大难不死之后的释怀,他说,“听你的,李叔。”
&esp;&esp;下车库拿车的时候,静姝来了电话。
&esp;&esp;她那边也在开车,她打过来只是为了确认时间,问时宁晚上是不是有空跟她一同回家陪爸妈吃饭。
&esp;&esp;程时宁答应下来:“可以的,我有空。”
&esp;&esp;以往每次问他,他基本上都在忙,哪怕是节假日,也难得他有这时间陪她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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